第209章 失败(2/2)
“你想把这些斯莱特林的学生变成你的军队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让人摸不清你想做什么。”
“这又是你父亲的疑惑？”
“他的……和我的……”
“马尔福家族还真是向来热衷于扮演统治者身后的权臣，他现在在衡量什么呢？两个黑巫师，到底哪个会真正成功？别把我想得那么蠢，马尔福先生，你们那点儿小心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们不是……”
马尔福脸色格外苍白，像是害怕我会给他来上一个恶咒。
“别那么紧张，马尔福先生，权衡利弊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我盯着他灰蓝色的眼睛笑了笑，“至于您的问题，我是斯莱特林的级长，有必要为这些孩子们做好打算，这是责任，他们选择了我，我也有必要为他们的选择做出相应的，符合他们期待的决定，这是我该做的。作为斯莱特林的级长，马尔福先生，您需要了解责任的意义，不要一天到晚的去做一些闲事，除了挑衅那群格兰芬多，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吗？”
马尔福被我说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我……”
“我没有其他意思，马尔福先生，但您不能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我，有了一个身份就要做好这个身份该做的事，这应该不用我教您。”
“我知道了……”
我冲他笑了笑，“我很高兴听到这个回答，先生，这样我的工作也可以轻松一些。至于您父亲的疑问，告诉他，让他不要想一些不该想的，有些火一旦烧起来，可是会自焚的，晚安。”
朝马尔福微微点头之后，我离开了休息室，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或许你该对你的食死徒来上一场思想教育，小汤米，让他们安分一点儿。”
盘在肩膀上的黑蛇从我的身上爬下来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马尔福不安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或许我该听取你的意见。”
“你最好听取我的意见。”我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下，把之前的笔记拿出来，“马尔福家族是否真正忠于你对你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
“你对人性的了解总是超出我的预料，小欧文。”
“是吗？感谢伟大的黑魔王的夸奖。”
我翻着桌子上的各种文献，敷衍的回答他，眼神一直在那些奇奇怪怪的字符上停留。
分离，粉碎，灼烧，消亡……
我扫视着这些关键的字眼，手里的笔也不停，一道新魔咒的出现往往是需要长时间的推算的，尤其是黑魔法，要避免出现反噬。
经过长时间的演算，我在最后的关键部分停了下来，看着眼前布满墨渍的羊皮纸，停留在纸张上的笔尖在微微颤抖。
还差最后一步，还差最后一步了，我感觉到自己在兴奋的颤抖，还带着点儿胆怯和期待，我眨了眨眼，在羊皮纸上写下了最后一步。
墨迹在羊皮纸上伸展，最后的结尾是一个丝毫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一个黑点。
接下来还差实验。
我的手指轻轻在未干的墨迹上划过，一道长长的墨痕在羊皮纸上出现，和它一起的还有一滴滴砸在纸上的血滴。
我拿起一旁的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又流鼻血了。
“你该休息了，欧文。”
我抬起头，汤姆站在一旁看着我，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把一瓶魔药递给我。
“喝了，对你身体好。”
“谢谢。”
鼻血被止住之后，我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把手里的魔药一饮而尽。
“或许你该告诉你的男朋友你的身体状况。”
我眨了眨眼，“我是个默然者，汤米，随着年龄的增长，出现这种情况很正常，你或许没遇到过，所以才不知道。”
“没骗我？”
“我不骗人，汤米。”
汤姆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直接弯腰把我抱了起来，我被他的动作搞得一懵，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怎么了？”
“你该休息了。”
他轻轻挥动手里的魔杖，我们两个身上的衣服直接变成了睡衣，或许我该夸赞一下他的变形咒？
“很厉害的变形咒。”
“多谢夸奖。”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茫然的抓着汤姆睡衣上的布料，很柔软的布料，但我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也分辨不出这种布料是什么。
我被他抱在怀里，他的体温格外的高，这让我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发烧了，但他的呼吸很顺畅，这又让我摒弃了刚才的想法。
因为刚解决一个困扰我很长时间的问题，我的心情有些激动，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我盯着汤姆睡衣上的扣子出神，脑海中回忆起了羊皮纸上的内容，耗费了长时间才得到的答案明显对我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只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效果……
我把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不知道怎么了，我像是被蛊惑了一样一遍遍的回想着羊皮纸上的内容，探知自己的灵魂，将实验的成果和自己的灵魂建立了联系，照着羊皮纸上的步骤一步步的做着。
在一小部分的灵魂被分离的瞬间，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的感觉，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感深刻的传递到了我的身体各处，我甚至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而毫无意外，我的异常惊动了汤姆。
“欧文，你怎么了？！”
我回答不了他，现在的我连呼吸都异常困难，如果他想对我下手的话，现在的我完全反抗不了他。
“你干了什么？！”
疼痛感让我丧失了对外物的感知能力，除了疼痛，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种灵魂的分裂和分裂魂器不同，魂器是保护灵魂，而这是将灵魂摧毁，两者之间的痛苦程度是不能相比较的。M..coM
可能是魔法不太完善，我并没有感觉到被分离出来的一部分灵魂的逐渐消失，只感觉到了迫害。
那一部分灵魂被摧残，可以说是身受重伤却死不了，我的魔法失败了。
黑魔法果然是黑魔法，不是那么好掌控的，我大意了，刚才那种受了蛊惑的感觉，是灵魂魔法放大了我内心深处的欲望，进而影响到了我。
我茫然的睁着眼睛，体内的疼痛并没有得到缓解，但我却渐渐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和对外界的感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汤姆的脸。
“汤米……”
我冲他笑了笑，“抱歉啊，刚才没忍住试验了一下刚研究出来的魔法，没想到失败了……”
“你倒是有牺牲精神，欧文，拿自己做实验，或许我该夸奖你。”
他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看着有些眼熟，但我却记不起来这是什么。
我茫然地看着他把瓶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俯身吻了上来。
感受着灵魂被温养的感觉，我想起来了这个东西，是很久之前我送他的圣诞礼物，那瓶滋养灵魂的炼金产品，但除了药水的作用，我还感觉到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的一部分灵魂，好像在自我修复，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填补着灵魂的裂隙。
但坏了就是坏了，刚才被实验的灵魂就算再怎么被治愈也恢复不了原来的样子了，汤姆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咬了咬我的嘴唇之后松开了我。
“你做了什么？”
“一点儿小魔法，现在还难受吗？”
我摇了摇头，疼痛感虽然还有，但问题不大，只是身体有些过度的虚弱，其他异常倒是没有了，但是刚才那种灵魂自我修复的感觉让我的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但我却不能贸然问出来，这需要我自己去解决。
“谢谢。”
“光嘴上说可不够，欧文。”
“我明天还要上课……”
“我知道，我不做别的，等你大一点儿再说。”
“那……”我眨了眨眼，“你是怀念之前在法国我占主动权的那次了吗？虽然我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
看着面前的人一脸原来你真的喜欢这个的表情，汤姆感觉自己的心情从来没这么复杂过，她到底对自己的性别有一个什么样的认知？
“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体虚弱，小姑娘，那你就应该知道谁占主动权。”
“那你要做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你刚才不是亲过了吗？”
汤姆：这家伙怎么一点儿情趣也不懂……
看他半天不说话，我疑惑的歪了歪头，伸出手拽了拽他的衣领，示意他低头，看他顺从的低下头之后，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你要睡觉吗？我困了。”
汤姆垂下眼把我往怀里带了带，“睡吧。”
经过刚才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之后，我的身体的疲倦程度达到了顶峰，一阵阵的疲惫感席卷全身，我控制不住的闭上了眼。
汤姆抱着怀里的人，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你到底想做什么，欧文……”
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得到回应。
汤姆把人紧紧的抱进自己的怀里，“我的……”
“生命全然属于我自己，你也是……欧文，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