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7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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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施惠怪怀里人, 哭得他脑仁疼,头回发现,原来固执的人也这么爱哭。

    他再问她, “哪怕这么生气,也不回家去告状,是为了谁?”

    人情世故,他比谁都谙熟。甚至炉火纯青。

    偏偏弄丢了曾经捧到他面前的一个赤忱忱的心, 不需汪盐自己掉眼泪, 他已经把自己怄死了。

    “为了我。我知道。”

    才停住哭腔的人,一脸迷醉,她要从他身上起来, 身后的手不让,反把她重重往下头一摁, 不等汪盐出声,有人受用极了,染着快慰的声音,听起来风流跌宕。

    汪盐有点生气,当即反驳他,“你少臭美。我才不是为了你……”

    话没说完,沙发上的人就抱着她起身了,他嫌这里施展不开,也甘愿去找他的紧箍咒。

    孙施惠是踩着那张传真副本的纸页进房的, 原先他迟迟不签字无非是想逼着爷爷收回成命, 如今, 他也浑不上心不在意了。

    所谓得失天注定。如果真的是注定, 那么两厢, 他狠知道他要选什么。

    选他人生初见的;选他一文不值时有人愿意朝他嘘寒问暖的;选他碰壁后一脚血肉模糊时, 有人哭得比他疼的;选他执意书写自己名字施惠时,有人耐性鼓舞他:施惠是你,孙施惠也是你呀……

    选他和她待一处,他就觉得自己活生生了……

    这个人从来都只是汪盐。

    所以,她才是给他多少底气,也击溃了他多高的心墙。

    孙施惠一把抛汪盐跌到床上,他信手去翻床头柜,这一回,他难得的受教也诚实,身高腿长的,他在床上从来说话狂妄无边,轻佻放肆也都是逗弄汪盐的多,今天难得,他嘲讽自己:“待会儿别出声,我怕我早早交代给你。”

    汪盐闻言,脸一顿烧,还没来得及张口,人就被他拖过去了。

    她骂他,“下流。”

    “嗯。”

    洗过澡的汪盐,刚才一阵起起伏伏的情绪,略微出了些汗,又没吃东西。孙施惠问她,“你要不要紧,我是说,你待会别吓我。”

    这个事过不去了。汪盐别着脸,他便来捞她,像捞什么宝贝似的,认真端正。

    捞住了,细细端详,认真品味。从头顶到脚踝。

    引得汪盐阵阵的颤栗,于换气的空隙里,她窸窣的动静起伏,控诉他,“男人是不是从来不会哭。”

    孙施惠像逗趣猫儿那样,衔它的舌头,摩挲她的柔软与濡意。他撑着手,声音随呼吸的频率掉落下来,“也许吧,未到伤心处。”

    “那你的伤心处是什么?”

    “你说呢?”

    汪盐平躺着,乖顺地摇头,两鬓的发被汗沾湿,欺身的人贴着她耳际,不期然地重重一咬,他从来放肆不羁,生死不忌,“你死了,我一定会哭的。”

    呸,汪盐狠狠朝他呸一口。她不理他,说他咒她。

    孙施惠笑得开怀,“好,你不死,你长命百岁地活着。活在我后头,无论如何,要比爷爷的富小姐活得好,我没了,也不要替我守,开心恣意最重要。”

    他的话一秒招下汪盐的眼泪,哪怕在床上,他都拣一些她不爱听地说。

    “孙施惠,如果没有我,你会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啊,谁能受得了你这个臭脾气!”

    这句话说出祸来,他一面堵住她的唇舌,一面去撩拨她另一张诚实的嘴。

    因为他前头的话白说了!

    孙施惠问她,是不是白说了,嗯?

    汪盐挣着别开脸,囫囵的笑意。两只脚都本能地蜷缩着,艰难且羞赧地牵他的手出来,摇摇头,不知是反省她说错话了,还是有意难抒。

    平日莽撞急先锋的人,今天怎么也不着急。倒是汪盐,按捺不住后,干脆自弃的口吻,“你能不能行啊!”

    孙施惠见她急了,十万分的趣味,甚至到赏心悦目的地步。他再去掌握她,服帖着她呼吸的频率……唇去接力着。

    惹得再枯木的人也活了。

    汪盐一时气得拿脚蹬他,他便捉住她的脚踝,目光含笑但意味深长得很……

    他才低头去,

    有人即刻绵软下来,连目光也是软的,她期期艾艾求他什么。

    孙施惠来吻她的目光和唇角,要她再说一遍。

    汪盐反正在他这里从来没什么面子里子了,连矜持守住的羞耻心,也被折腾光了。她抿抿嘴角,两手来环他颈项,随即一本正经一字一眼地朝他,“我求你,孙施惠……”

    话没说完,他就有求必应了。

    她被他吓到了,禁不住地出了声,声音招惹到某人了,他先前不肯她出声的,这会儿,又改主意了。

    要她大点声,他喜欢。

    汪盐不听他,只细细的声音怪他,轻些呀。

    恢复本来面目的人,这个当头,从来把话反着听,他说他当真轻了,她又该不满意了。

    “呸。”

    孙施惠听她这样的娇嗔,快慰极了,一时揽着她,想她上来,汪盐不肯。

    “懒骨头!”他骂她,也来安抚她。

    他再哄她,和他说点什么,来分分他的心。

    汪盐一时孩子般地愣且痴迷,略停了停,手还能扪到他胸膛里的心跳,诚然地看着他。这样的孙施惠,一半沉疴般的破碎,一半经年养成的傲慢,她再固执嘴硬也不得不承认,她逃不开他,她拿那许多时光来绕开他,终究还是绕到他鼻息下了。

    他再在她耳边催促,坏心眼地想离了她,屈服于意志瓦解且本能地欲求,她环住他,几乎脱口而出,“孙施惠,我想你永远这样,永远只和我这样。不准喜欢别人,我不喜欢你待别人好,也不喜欢你朝我凶……”

    有人闻言这些,原本就难守的关头,这下倒好,他只手来捂汪盐的嘴,听神般地望着她,看她没干的眼泪,懊恼愧疚都不及急流的破坏/欲,他要她别哭了,再哭,他更凶!

    ……

    汹涌的浪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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