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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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惜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沈棠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激动地喊出声:"肯定是时栖!他来找我了!"

    挂了电话没多久,别墅外便响起了汽车的轰鸣声。

    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绸缎般的夜幕中走来。

    张扬的蓝发染回了黑色,浮夸的朋克装扮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简单的白衣黑裤,多了份沉稳内敛。

    与之前的形象反差太大,阮惜玥一时间没认出来:“你确定是他?”

    就连沈棠看见时栖都愣在原地,刚才的兴奋活生生地卡在嘴边:"我……可能不太确定。"

    她那么大一个又拽又酷的男朋友,消失了几天怎么像是去参加了变形记,气质形象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男人身后的银灰色跑车价值不菲,在夜色中反射出冷白光,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乐队主唱买得起的。

    看来时栖的真实身份还真的不简单。

    沈棠眼看着男人在她面前站定,杏眼微微瞪大,不确定地开口:"你还是我男朋友吗?"

    时栖弯腰倾身,拨开她脸前吹乱的碎发,笑得分外宠溺:"难道你还有别的男朋友?"

    紧接着,尖叫声穿破耳膜,沈棠又化身为八爪鱼,牢牢地挂在他身上不撒手,眼泪不值钱地拼命掉。

    “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你别听我爸瞎说,我不会跟那些人结婚。”

    “我喜欢的只有你。”

    ……

    阮惜玥心头划过一丝艳羡,终于还是忍不住打断:"进来说吧。"

    热气从玻璃杯中蒸腾而出,别墅里开了地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也不会冷。

    沈棠顶着双兔子般的红眼睛,难得严肃地质问:"所以你消失的这几天,是回去继承家业了?"

    时栖指腹抹过她的眼尾,柔声道:"这个我以后会跟你解释,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沈棠自觉赖在这里不太好,对于下午的对视还心有余悸,便抬手一指:"那你去帮我收拾行李。"

    "好。"时栖站起身后,沈棠又迫不及待地黏了上去,最后变成俩人一起进了客房。

    阮惜玥见怪不怪地瞥了一眼,低头查看手机上刚收到的消息,视线触及到阮鸿成时眸光蓦地一沉。

    【抽空回来一趟。】

    这些天她刻意避开了阮氏的相关消息,阮鸿成的电话和短信倒是不停歇,从来都是这种命令的口吻。

    俩人很快收拾好东西跟她道别,沈棠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跑得比谁都快,倒是时栖临走前停下脚步,语气郑重地跟她道谢。

    阮惜玥笑着送他们离开,既然时栖不是普通人,那他们的恋爱关系应该会少很多阻碍,起码用不着她操心了。

    嘈杂消散,别墅里又恢复到了安静,让人心里莫名空荡荡的。

    沈棠的真诚和直白是她永远都羡慕不来的,比如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傅泊淮坦白,对方的心思也不得而知,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这种焦灼感持续到了半夜。

    阮惜玥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将近凌晨傅泊淮还没有回家,她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来回翻腾了好几下,猛地坐起身。

    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她当下决定等傅泊淮回来直接问清楚。

    别墅里昏暗沉寂,唯独走廊上的夜灯泛着暖光,阮惜玥穿着拖鞋下楼,打算去给自己倒杯热水慢慢等。

    没想到刚踩上最后一层楼梯,大门的方向便传来动静。

    他回来了?

    没来由的紧张感蹿上大脑,她定定的看门口的方向,酝酿着一会儿要怎么开口。

    一道颇为陌生的男声率先传进耳朵,紧接着便是沉重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的。

    “诶诶诶,你小心脚下。”

    醉鬼的重量不容小觑,盛寻架着酒气熏天的男人进门,脚下踉跄两步,差点因为体力不支摔了个狗啃泥。

    他摸索着扶墙往里走,累得满头大汗,结果抬眼便看见了楼梯上的人,正幽幽地望着他们,差点吓得他心脏骤停。

    “嫂子,你……还没睡啊。”

    晚上傅泊淮一声不吭地找他喝闷酒,醉得不省人事之后,他本来准备把人带他那儿睡一晚,结果这人非嚷嚷着要回家,他只能受累把人送回来。

    阮惜玥皱起眉:“还没。”

    “那个淮哥喝了点酒……”

    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刚才还头重脚轻的傅泊淮顿时站得笔直,定定的看着不远处,跟没事人一样。

    “我靠。”

    盛寻胸腔里的怒火烧得正旺,他累死累活的把人弄回来,还得挨一巴掌,他招谁惹谁了?

    傅泊淮声音冷静的出奇:“你可以走了。”

    行,你真行。

    用完就扔是吧。

    盛寻咬了咬后槽牙,转头端起笑脸对阮惜玥开口:“嫂子辛苦,那我就先回家了。”

    阮惜玥视线扫过傅泊淮那张严肃的脸,上前两步:“太晚了,我让司机送你。”

    盛寻心下一暖,还没来得及开口答应又被人打断。

    傅泊淮视线定在某处,沉声回答:“他不用。”

    ?

    多年兄弟情就此终结。

    盛寻冷笑道:“对,我不用,反正我死路边也没人管。”

    他真是吃饱了撑得,好不容易不加班,还摊上个气死人的白眼狼。

    说罢,冲阮惜玥点头道别,头也不回的走了。

    偌大的一楼再次陷入静默,月光在大理石地板上反射出冰冷的光,空气中弥漫的酒气越发浓郁。

    阮惜玥无声叹了口气,走过去打开了客厅的吊灯,刺目的光线倾泻而下,她微感不适地闭了下眼,这才看清楚男人此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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