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9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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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我贪慕权势,打出打着七皇子的旗号起事,现在手里有了点权力,就忘了最初的一切。我这样做,是想叫那些人看看,我不是那种人。”

    段立肖说到有人嚼舌根子时,这四个人面色一变,等他说完之后,赶紧为自己辩解。

    “下官从未有此发言。”

    “下官也是从未说过这种话。”

    “下官也是。”

    “大人您是知道我的。”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蒋嘉泽,他前不久刚剖析自己,这话让段立肖听见,顿时觉得十分好笑。

    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有些本能已经被刻进DNA。

    就比如说两派之间的互相攀咬。

    “是谁显而易见,谁人不知,他夫人就是宁寿公主的一条狗,连他也是郑家养的狗。”

    这是段立肖的亲信派说的。

    彭昆听到这,神色不悦,也不甘示弱的唇齿相讥。

    若是遗忘的段立肖,肯定是满意的看他们撕咬结束,才出来打圆场,说两句别吵了,这成何体统,都是同僚,何至于此。

    经历了这两派长时间的一个撕咬,现在段立肖最不想听到两派之间的争斗,不耐烦的打断那亲信的发言,“别说了!”

    双方似乎都被段立肖这态度唬住,讷讷不敢开口。

    开完会,段立肖特意留下彭昆。

    段立肖率先开口,“你方才能把我放在第一位,这让我很意外。”

    彭昆苦笑,“您对我的知遇之恩,没齿难忘。外面很多人说我是两姓家奴,这听着很刺耳,确实是个大实话。”

    段立肖变了脸色,“谁这么说,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彭昆摇摇头,说不用,“下官有一不情之请,希望您能同意。”

    “说。”

    “您是知道我夫人在宁寿公主身边做过女官,她对郑家王朝的感情比较深。可旧汉已经走向没落,到了建立新秩序的时候。”

    这话可算是说到了段立肖的心坎里,旧王朝已经走向末路,需要他来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七皇子和宁寿公主以后可能是您上位前的一道阻碍。小人希望你能饶这二人一命,让他们余生粗茶淡饭也好,只要能活着就行。”

    段立肖哈哈大笑,“你想多了,你们读书人就容易多想。”

    只说彭昆想多了,却不答应他能还是不能。

    彭昆心里讥笑,这人真是越来越虚伪,刚造反的时候,还有几分真心在,现在似乎没人能看得见他的心。

    段立肖果断换话题,“你夫人如今身体怎样?”

    彭昆立刻换上了悲戚的表情,“夫人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大夫说在熬日子了。”

    在太明县一顿吃三碗饭的温姿:???

    段立肖安慰,“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嫂夫人会渡过这一关的。”

    “但愿吧。”

    然后段立肖又开始了他的大丈夫何患无妻论,自从听说彭昆夫人久病卧床,他几乎每次想起,就要跟彭昆说一遍大丈夫何患无妻。

    段立肖还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没有把心里想的等彭昆老婆死了,再让蓝璐给他介绍一个条件更好的。

    段立肖把话给咽回去,却在彭昆要离开时,让小厮去库房拉两车药材,送到彭昆家里,以表示自己对彭昆的关系。

    彭昆感恩戴德的离开,只是在回到家之后,让人把药材全部装进库房里,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得私自使用。

    这里头指不定下了什么毒,段立肖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自己妻子能够早日离世的人。

    光是大丈夫何患无妻这话,他在段立肖嘴里就听到几十次。

    而段立肖那边,有了彭昆恳请他放过七皇子一马的请求,段立肖觉得彭昆能这样说,肯定有原因。

    这七皇子必然是那等无能之辈,若是七皇子有经世之才,他又何必舍近求远,投靠自己。

    段立肖对了解到七皇子的无能。

    至于那个假的七皇子,段立肖不认为他能有什么能力,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小子,还真以为自己假扮七皇子,就能当上皇帝。

    假七皇子越无能,他手里的权利越大,做出决策的影响就会更坏。

    到时候不仅把人都得罪光了,还施行恶政,只怕不光是在位的官员,就连老百姓也觉得他不堪重用。

    为段立肖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还完全葬送自己的政治生涯。

    那小傻子可能只看到自己让出权力,却不知道兖州牧这个位置,它咬屁股。

    段立肖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这对自己百利无一害。

    段立肖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可惜郑章就没打算让到嘴边的鸭子飞掉,有些东西拿出去容易,可要是想再拿回来,那可就难了。

    这次蒋嘉泽的信传的比彭昆还要快,他急着让赵家人赶快去死呢。

    彭昆的信比蒋嘉泽的信晚了快半个时辰,拿到彭昆的信时,郑章刚发出一封让温姿调两百太明精兵的信。

    宇文允谨慎的叫住出去让人送信的祁春,“先等一下。”

    万一形势有变,还要改变策略,那发出的这封信就浪费了,还得赶快追回。

    宇文允跟郑章一目十行的看完信,才让祁春把信送出去。

    原来不是事情发生变故,是彭昆在段立肖书房里多呆了一会聊天,回来把讲话的详细内容,和自己的一些分析都写上,信就这样稍微的晚了一会。

    两人的信内容都差不多,只是彭昆的更细致一些。

    郑葳被祁元潜拉着在书房里当了好几天的哑巴,坐在太师椅上,一坐就是一天,毫不夸张的说,痔疮都快坐出来了。

    祁元潜这人真有意思吧,嘴上说着自己对俩崽子很放心,结果到头来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现在天色已晚,段立肖不会过来。

    俩崽子没什么事情要商量,已经开始收拾桌上的信件。

    郑葳才跟祁元潜一起离开书房,出了书房,郑葳才敢大声讲话。

    祁元潜不让郑葳在书房出声,怕影响到俩崽子的思路。

    郑葳心里吐槽,俩大活人杵在那里,这就是最大的影响。

    有次,郑葳忘记没忍住说了句话,回去之后在祁元潜在耳边嘀咕了半晚上。

    郑葳都要烦死,祁元潜怕不是个唐僧。

    祁元潜的嘟囔就像是催眠曲,郑葳昏昏欲睡。

    他说完见郑葳没动静,就高声问了一句,“记住了吗?”

    郑葳起床气发作,用被子裹住脑袋,意图隔开外面的声音,“记住了,祁公公!”

    祁公公?

    祁元潜差点把裹进被子里呼呼大睡的郑葳挖出来,问问自己到底哪里是公公!

    但到底是没舍得,连着好几天,想到就要刨根究底的询问郑葳。

    就连在床榻上也是。

    郑葳无比痛恨自己这放松就容易满嘴跑火车的毛病。

    随口开个玩笑,这男人也太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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