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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机上医疗条件有限,加上飞机颠簸重创,孩子的脏器受到损伤。航司向当事人及公众致歉,承诺后续将加强机上医疗保障。

    严岸阔看着这几行字,眉头越拧越紧,碗里的花椰菜简直到了难以下咽的地步。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严帆璇的电话,开门见山道:“边迹最近有去上班吗?”

    “啊?”严帆璇心说我怎么知道,航司那么大,空乘都是排班在一块或者在食堂才有机会遇到的,“不晓得,怎么了?”

    严岸阔知道,这么大的事肯定免不了一番折腾:“你翻翻内网,看有没有什么调查结果公示。”

    “噢,好。”严帆璇听话地翻阅起来,过了一会,吃惊地说,“我天!边乘务长怎么又被投诉啦?停飞一个月,还要扣一年的绩效!”

    严岸阔深吸一口气,头疼地捏了捏鼻梁。

    严帆璇继续关心道:“你不是在他家吗,你都不知道他被停飞?天呢,现在同事都在谈白,讲他额角头触霉头。”

    “嗯。”严岸阔的语气兼具生气、无奈和心疼,“知道了。”

    秋天傍晚依旧有潮湿的热气,边迹回公寓路上出了一身汗,有些紧张。

    严岸阔一定会看到新闻,也一定能猜到其中原因,这是他拖延到现在不得不面对的。

    当初求助的电话没打给严岸阔,最开始是怕对方没空、忙碌,后来是问题已经解决,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也怕对方知道了会生气。但这些都是借口,边迹清楚的很,他在逃避。逃避麻烦一个最亲密的人,逃避应对一地鸡毛的二人世界。

    总之,严岸阔现在应该会失望且难过。

    电梯门打开,他发现严岸阔正蹲坐在门口走廊的凳子上,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

    “你怎么……”边迹很快迎上去,本想问他怎么不进去,后来想起自己从没给过他家门密码,一直都是让他用一次性动态密码开门,又自责又心疼地问,“怎么不告诉我你来了?”

    严岸阔起身,拢拢风衣,吸了下鼻子说:“我讲几句话就走。”

    “进去吧,怪冷的。”边迹推他。

    严岸阔不动,“不用。”

    边迹只好站在原地,眼里带着一丝水光,又无助又无辜,像只犯错又等待抚摸的萨摩耶。

    严岸阔看着他,问:“那个孩子的事,解决了吗?”

    边迹不出所料地松口气,点点头:“孩子已经出院,家长也跟我们庭下和解了。”

    严岸阔语气未变,冷淡却关心:“和解是谁处理的?”

    边迹略心虚:“我们公司的法务经理,还有A所的陈律师。”

    “A所?”严岸阔自嘲地笑了下,“你这都认识。”

    边迹低下头,“乔机长上次打完官司后,认识了一些律师。他推给我的。”

    严岸阔板着脸问:“一个人处理这些,累不累。”边迹摇头。

    严岸阔抬头看灯,“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边迹手指无助地在严岸阔的领子上绕来绕去,语气有些讨好:“我一开始没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还在忙案子,自己都在焦头烂额,所以……”

    严岸阔不吃这套,铁面无私地将他的手从领口拿开,严肃地说:“但只要你讲出来,我不会忙到无法顾及你。”

    “我知道,”边迹锲而不舍地靠近,把头放在严岸阔的肩膀上,声音低低的,学上次严岸阔哄他的语气,“不要生气了,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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