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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着抱起双腿,“我做噩梦了。”

    严岸阔问:“我进去了?”

    边迹点点头,“嗯。”

    严岸阔走到床边,拿毛巾替边迹擦干额头上的汗,然后把人抱在怀里,一边唱歌,一边哄:“梦都是假的,过去了。”

    “嗯。”边迹还在梦醒后懵圈的状态,迟滞地回应。

    严岸阔轻轻哼起儿时母亲唱过的安神曲,轻轻揉搓他的头发。

    边迹在歌声中渐渐有了睡意,轻声问:“我早就想问了,你唱的什么?”

    “一首摇篮曲,”严岸阔从刚刚的方言切换成普通话,歌词说的是,

    “虫儿也会睡,风儿轻轻吹。”

    “担心你哭泣,想要你欢喜。”

    “亲爱的宝贝,今天你要好眠。”

    边迹微微睁开眼:“我是不是听过很多次这首歌?”

    “是,”严岸阔笑了下,“当时玩游戏,我输了,你指定的惩罚是,让我唱歌。”

    边迹哧哧笑,“那时候你也是对我唱的?”

    “对。”

    “悄没声叫我宝贝,你太坏了。”

    “嗯,我坏。”严岸阔又搓搓他的头发,像在搓一只炸毛的萨摩耶,“快睡吧。”

    说完他在边迹额头上亲亲,用歌词的腔调,“很棒,很可爱的……宝宝。”

    严岸阔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对于边迹来说有镇定奇效。边迹在他怀里慢慢闭上眼,可能是因为噩梦中过于心力交瘁,很快再次睡着。

    严岸阔见他呼吸逐渐平稳,把人平放在枕头上,蹑手蹑脚地回到沙发,盖上毯子躺下。

    第二天一早,边迹捶着脑袋,迷迷糊糊睁开眼。他下意识摸了下身边,发现空空的。

    “人呢?”

    边迹赤着脚下床,慌忙跑出卧室,发现严岸阔正蜷缩着躺在沙发上。

    男人个高一米八六,窝在一米八不到的双人沙发上,连脚都无法伸直。也许是一夜没怎么睡的缘故,此时严岸阔还没醒,眼皮微微颤抖,像熟睡的婴童,下巴上长出粗短的胡茬。

    边迹突然一阵心疼,蹲下来,轻轻摸了摸他新长的胡茬。

    严岸阔很快醒了,看到眼前是边迹,才笑着伸了个懒腰。

    “你去床上吧,”边迹心疼地说,“去补个觉。”

    严岸阔摇摇头,眼睛还是睁不开,打了个哈欠说:“不睡了,今天得去所里。”

    “你不困吗?黑眼圈好重。”边迹担忧地坐到沙发边沿。

    “困,”严岸阔翻身起来,让边迹坐到自己身边,一把揽过,“所以要你给我点动力。”

    边迹便跨上沙发,坐在严岸阔的腿上,抬头亲亲他的下巴。

    “这叫动力?”边迹笑着说,“你像个流氓。”

    严岸阔也不甘示弱,低头咬着他的嘴唇,“就做流氓了。”

    两个人的嘴唇轻轻摩擦着,时不时有人会用到牙齿或舌头让另一个人吃痛。

    早晨的温存时间不长,一个急着去律所,一个手机正催命似的响着。

    边迹等严岸阔出门后,接起电话,听到唐歌云急匆匆的催促:“你出门了吗?高总还有半小时就到了!”

    “别催,在路上了。”边迹慢条斯理地抽出几片洗脸巾,开始擦台面上的水,“急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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