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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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章怀瑜啧了一声:“玩这么大啊。”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要不自己能干坐到现在。

    “他们当年玩的也不小。”

    据霍兰熙说,明母竟敢趾高气昂去找宁宁,拿着十万块钱让宁宁主动低头原谅她横刀夺爱的女儿L。

    她的女儿L是宝贝,别人的女儿L就是可以肆意欺辱的路边野草?

    如今她们母女已经被各方债主逼得焦头烂额,多的动作暂时没必要,只需在资产评估环节压一压,让她们资不抵债,由奢入俭难。

    江叙白更可恨,背叛不够,一边攀着高枝一边纠缠不休,是想让宁宁当情人吗?

    章怀瑜嘴角动了动。

    骆应钧直视他:“你想说什么?”

    章怀瑜摸摸鼻子,自己不说,他早晚知道,便把那天听到的内情说了个大概。

    骆应钧问了几句后,轻笑:“他故意说给傅时遇听的。”

    章怀瑜怔了怔,回味回味,骂:“我就说这小子阴险。”

    骆应钧修长的食指轻轻叩着桌面,扯了扯嘴角:“一个个都有苦衷,结果苦都让宁宁吃了。”

    章怀瑜不敢吭声,谦叔显然把自己也说进去了。

    骆应钧:“宁宁知道吗?”

    章怀瑜:“我不清楚,反正我没告诉她,叔,你准备告诉她吗?”

    骆应钧看他:“何雅静的事情上,她就生气我们瞒到最后才告诉她,你怎么就不长教训?”

    章怀瑜悻悻摸鼻子。

    “对方都拿她威胁江叙白了,她就有知情权,回头我看情况告诉她。”骆应钧若有所思,“你说江叙白要是不肯妥协,陆丹红真的会找人骚扰宁宁吗?”

    章怀瑜冷下脸:“叔你没跟她接触过,我见识过,蛮不讲理的很,我觉得她会。”

    骆应钧眸色寸寸幽黑下来。

    *

    几日后,骆应钧‘出差’巴黎,再次入住何以宁所在酒店。

    何以宁当然知道他是有意,哪有那么巧,她玩到哪儿L,他出差到哪儿L。

    两人闲聊时聊起大学生活,骆应钧自然而然问:“听兰熙说,你大一的时候原本有机会去YC当交换生?”

    其实早在致电霍兰熙前,他就从A大了解到这段经历,当年动静闹得不小。经由霍兰熙补充之后,更加详细。看得出来,小姐妹关系真的很好,宁宁什么话都跟她说。

    何以宁点了点头。

    骆应钧眸光温和:“当初很难过吧?”

    何以宁垂下眼睑,怎么会不难过。半年的心血,更上一层楼的机会,还能结束异国恋,最后却以那么难堪的形式收场。

    见状,骆应钧心里发钝,轻声询问:“爸爸帮你报仇怎么样?”

    何以宁回以愕然的神情。

    “本来想把事情解决了再告诉你,可上次的事提醒我,你不喜欢这种‘为你好’。”骆应钧声色诚恳,“爸爸反省了下,虽然在我眼里你还是孩子,但你事实上已经是个成年人,我不应该事事大包大揽,应该让你自己选择。”

    何以宁怔住,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说出一番话。

    骆应钧轻轻笑:“我会努力学习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爸爸。”

    何以宁抿了抿唇:“你,你挺好的。”

    骆应钧眼底笑意加深,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

    何以宁接过来翻阅,关于那对夫妻的资料。

    “他们居然还没离婚!”何以宁悲愤,当年不是口口声声自己破坏他们家庭吗?

    自己尽职尽守辅导他们女儿L数学和物理,把成绩提高不少,可学生爸爸朱昌砺见色起意想要包养她。

    吓得她赶紧辞掉家教工作,还自以为善良地提醒学生妈妈常春丽。

    当时常春丽态度挺好,爽快结掉补课费且多给了一个红包。

    哪想到时隔不久,常春丽气势汹汹杀到学校找校领导,俨然一副正宫打小三的架势,怎么解释都不听怎么劝都不消停,闹得沸沸扬扬。

    当时正逢名单公示期,因为影响太过恶劣,她在最后关头失去交换生资格。

    骆应钧:“一块白手起家创业,三个孩子,哪有那么容易离。”

    何以宁郁闷:“他们倒是和好如初了,结果我成了他们夫妻PLAY的炮灰。”

    骆应钧大概懂她意思,含笑问她:“他们就是仗着有钱欺负你,我们让他们变成穷光蛋好不好?”

    何以宁脱口而出:“天凉王破。”

    骆应钧显然get不到网络梗。

    何以宁含糊解释:“天凉了,让王氏集团破产吧。夸人的,形容厉害。”

    骆应钧失笑:“很多公司都是负债运营,一旦资金链断裂,会产生一系列连锁效应,再推波助澜就能雪崩式坍塌。”

    他声音微微一顿,还是决定让她了解一下社会阴暗面:“朱昌砺手段很脏,他会拍下视频,威胁那些被他包养的年轻女孩,要求她们去陪客户陪朋友。”

    何以宁倒抽一口冷气,急忙问:“有证据吗,报警了吗?”

    “昨天刚报的警,有一个女孩愿意站出来指认,另有几个女孩担心影响,还在做思想工作。朱昌砺已经被警方带走,他们家公司本身运营状态就不健康,稍微推一把就能破产。”骆应钧询问,“要推一把吗?”

    “推!”何以宁毫不犹豫回答,“钱留给他打点脱罪吗?这种人渣就该把牢底坐穿。他们两口子都不是好东西,舌头底下压死人,我要是心理素质差点,抑郁症都得被他们逼出来。”

    至于他们的子女无辜不无辜,她难道不无辜,那几个年轻女孩固然抵不住诱惑,但罪不至于落到那种下场。

    自己爹妈不做人,凭什么要求别人怜惜他们。

    骆应钧略略点头:“那我安排下去。”

    何以宁望着他,弯了弯眉眼:“谢谢。”

    骆应钧跟着笑:“我是你爸爸,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我很抱歉,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要马上告诉我,爸爸给你出气。”

    眼眶里涌出一种难言酸涩,何以宁掩饰性地低头。

    少年时期她特别羡慕别人,受了欺负可以哭着回家告状。她甚至羡慕过明琪,她妈哪哪都是毛病,可爱女如命,不舍得明琪受半点委屈。

    骆应钧心头酸涩:“对不起,是爸爸不好,缺席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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