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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慷慨激昂的民生演讲深得人心。

    壮年时在政坛运筹帷幄,一次突发性脑溢血落得全身上下只有左眼球能动。

    新闻报纸皆感叹:巨石陨落——虽不能以他人疼痛予以自己侥幸,可对闻珏来说。

    如果他连手指都不能动,宁愿早点死去,解脱这具肉身。

    可现在想来,对方只是禁锢了肉体,比禁锢肉体更为可悲的是,连精神世界也被禁锢。

    这药使人头脑昏沉,却又睡不安稳。

    这晚闻珏反反复复做着相同的梦,梦见他少年时赤脚追逐一只羽翼丰满的灰鸟。

    奔跑得脚掌流血,也抓不住灰鸟的一片羽毛。

    后来灰鸟转过脖子问他,“人类,你想要什么?”

    他喘着粗重潮热的气,用身上最后的力气喊着:“我想要自由。”

    可喉咙嘶哑,发不出一个音节。

    闻珏低下头,才发现颈间被铁链锁绕。

    一墙之隔的宁嘉青,也在做梦。

    他梦见那日将闻珏从机场带回枫香晚苑的别墅,几乎失去理智的他拿走闻珏的通讯设备,告诉对方:直到他想清楚之前,绝不会让他离开新加坡。

    面对自己的情绪失控,闻珏依旧平静淡然,问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宁嘉青一时无言。

    是啊,他想从闻珏那里得到什么答案?

    无非是想听闻珏说:他爱他,他不会离开他。

    可事实上,闻珏从未同他袒露过情意,闻珏也已经想要离开。

    作为被变相“囚禁”的一方,似乎也并没有半点愠意,语气轻淡:“嘉青,不辞而别是我的过错,这个决定确实莽撞欠虑。其实你大可不必将我关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我离开新加坡,我不会再走。”

    闻珏抬眼看他,声音低了些:“直到你想清楚。”

    简单几句话,把这个问题原原本本又送回自己。

    注视着轮椅上的男人,宁嘉青眼底泛红,只觉心如针扎。

    痛到想将眼前人撕作碎片,燃成灰烬,却又舍不得他受一丝痛楚。

    他低声说:“闻珏,你真狠心。”

    宁嘉青向前俯身攥住轮椅扶手,一手握着闻珏的下颌,低头去吻他的唇。

    却被对方抵住胸口,“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能亲吻的关系。”

    “现在?”宁嘉青哂笑,问他:“那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炮,友?”

    而闻珏面上毫无触动,只轻轻叹了口气,告诉他:“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四个字渐渐消失在耳边,宁嘉青倏然睁了眼。

    天已大亮,窗外风吹得枫叶沙沙作响,夹杂着几声鸟叫。

    他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下床,宿醉的沉重还未消除,站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打开次卧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客厅,厨房,阳台均不见闻珏的身影。

    宁嘉青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拧开别墅门往庭院去,正好看见一手转着轮椅过来的闻珏,另只手抱着装满面包的纸袋。

    他一颗心重重落回,脚下几乎没了力气,身体靠在门框边儿上。

    闻珏已经到了跟前,看到他赤着的脚,“怎么鞋也不穿就往外跑?”

    宁嘉青伸手捋了把脸,俯视着台阶下的闻珏,声音低哑难抑:“我以为你又走了。”

    气氛安静两秒,闻珏举了举手中的面包,微笑着说:“我只是去买早饭。”

    第54章 被困在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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