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他说 结婚没意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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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新婚家宴,闹了一出‘新欢旧爱’同台飙戏,叶柏南猜准了周家老宅大乱,凭周京臣的性子,起码和她日的冷战。

    她大概率暂住美容院。

    互相冷着,互相较劲。

    于是,早餐直接送到美容院了。

    “叶先生亲自送的?”

    员工点头,“司机在车上,叶先生下车了,叮嘱我不许任何人碰食盒,您怀孕了,他警惕有人下药。”

    程禧没表态,也没吃,把行李箱封存在储物柜,上楼。

    她一宿没睡,头昏脑涨,在单间打了个盹儿。

    恍恍惚惚,有声响。

    晨光,雾气,纱帘环绕着,笼罩着一抹高高瘦瘦的男人影子。

    男人摩挲着香壶,她熏了安眠的百合香,青玉壶里是香片和香料。

    “少熏香,即使无毒,香味也刺激胎儿。”男人发现她睁眼了,语调不疾不徐,“周京臣作为人夫和人父,逼得妻子挺着大肚子搬出老宅,已经中午了,对你漠不关心,你死心塌地跟着他,图什么?”

    是叶柏南。

    一瞬,她困意全无。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漫不经心,“经理告诉我,你住这间。”

    程禧抄起床头柜的内线座机,质问经理,她独居,怎么擅自放行男人。

    “你我是熟人,所以经理没阻拦。”叶柏南撂下香壶,望向她,“旧情人一场,不熟吗?倘若不是周京臣横刀夺爱,你今日不是小周太太了,而是叶家的大公子太太。”

    她掀开被子,迅速穿鞋。

    “秋风寒,万一感冒,孕妇不宜吃药,你自己遭罪。”他拽住跳下床往门外跑的程禧,替她披上外套,“去哪。”

    “招待客人。”程禧掰他手,却掰不动。

    “我不是客人?”他掏出卡,“消费。”

    她停下。

    “紫参,鹿茸,灵芝,切碎了,泡药浴。”叶柏南解着衬衫扣,“价值几十万一桶的药水,有资格点名老板招待我吗?”

    程禧明白,他目的根本不是泡澡。

    除非,她永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囚在一栋宅子里,吃饭、逛街包括去洗手间,保镖寸步不离。否则,她逃避不了叶柏南。

    纵然保镖在,他也有一万个办法调虎离山。

    “店里没这些药材。”

    “去买。”叶柏南衣襟敞怀,松了松皮带,“一公里外,是‘名药堂’,钱无所谓。”

    程禧拿起他的s卡,“一百多个贵宾,你是唯一一个男客。”

    “不是有沈承瀚吗?”

    她没憋住笑,“承瀚哥哥是广告代言人。”

    “他得罪你了?”叶柏南在衣柜内选了一条黑色毛毯,“你这么丑化他。”

    程禧愣住。

    分明是美化

    看来,她艺术审美是欠缺。

    叶柏南这时靠近她,勾她鬓角的发丝。

    她抗拒。

    “撩开头发。”他命令。

    程禧后退。

    “别动!”他又是命令。

    她不听,奋力推他。

    “你安安分分上完药,我以后不找你了。”叶柏南盯着她。

    她止住了动作。

    也盯着他,“真的?”

    “嗯。”

    “上什么药”

    他翻出口袋里一支药膏,挤在大拇指,一厘厘融化在她右耳。

    “耳洞为什么刮破了皮?”

    程禧不吭声。

    “他弄的?”叶柏南皱眉。

    “戴耳环不小心扎破的。”

    “戴了无数次,偏偏这次扎破。”男人轻笑,“我承诺不找你了,你才不躲我。”

    耳垂冰冰凉凉,他呼吸近在咫尺。

    “我从此不出现,你心里一丝一毫不惦念我吗。”

    “你涂完药了吗?”她转移。

    叶柏南一言不发。

    程禧拉开门,“泡澡在一楼。”

    “你不吃我买的早餐,是防备我害你吗。”他在背后,嗓音闷钝,喑哑。

    “不饿。”

    “禧禧,你并不擅长撒谎。”叶柏南笑了一声,“其实,我了解你胜过你哥哥了解你,他养了你八年,我与你只相识八个月。”

    “黄大太太下堕胎药,是她自作主张,我惩罚黄家大房了。”

    程禧背对他。

    “在商场,在叶家和周家,我不是仁善之辈,该利用谁,从不手软,该害谁,绝不留情。”他一字一顿,“可我没有害你。”

    “以前呢?”

    “没有。”

    “利用呢。”

    “有。”

    “娶了我,顺理成章进入周家,报复周家人,是吗。”

    “是。”

    “柏南,我问过你,你有没有真心对待一个女人。”程禧微微侧头。

    “曾经没有。”他平静,“俞薇,何晤晤以及梁姜,可能有过同情,有过愧疚。”

    他补充,“对何晤晤,有过后悔。”

    现在有真心了。

    “为你而死,为你疯魔的女人,尚且换不来你真心,何况我呢。”

    房间死寂。

    程禧走出去。

    叶柏南伫立在原地,蓦地发笑。

    经理买了药材,程禧在药浴室清点数目,叶柏南裹着毛毯,胸膛半裸,坐在对面,凝视她。

    “参片,灵芝粉一罐蛇酒。”她盘了发髻,右耳空的,左耳佩戴了一枚纯银珠链,夹住耳骨,垂到肩膀,一看就是地摊货,三四十块钱。

    “李老夫人和周家没给你首饰吗。”

    “给了。”她平平淡淡,不在乎,“周家的儿媳戴塑料耳环,圈子觉得是卡地亚的钻石新品。乞丐戴黄金手镯,路人觉得是黄铜。”

    叶柏南一怔,琢磨了一会儿,“有见解。”

    程禧吩咐员工,“药浴四十分钟之后,客人的体温降下来,再喝蛇酒。”

    “你补习了不少功课。”他倚着沙发。

    “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她自夸。

    叶柏南笑出声,“谁按摩?”

    门口一名员工举手,“我在中医诊所学过筋络理疗,是专业的。”

    “有不专业的吗。”

    员工一懵。

    叶柏南目光仍旧凝视程禧,“我最大的乐趣,是培养一个不专业的,不听话的,成为专业的,听话的。”

    程禧察觉一股炙热的视线,有强悍的攻击性,叶柏南不正经的放浪形骸下,是深刻到极致,连骨髓也弥漫了烈性的成熟味道。

    “二十一万,你核实。”她将药材清单交给他。

    他缓缓拂开,眼睛仿佛钩子,黏而缠,“你坑我,我兴许心甘情愿呢。孕妇高兴,胎儿也健康,给周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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