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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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名妇人问。

    这妇人正是裴彦之妻何氏,何姣英。

    “英娘,我恐怕被他怀疑了。”他在桌边坐下,接过何氏递来的茶:“昨日,他大张旗鼓派人去查账册,虽查不到什么,但定是已对我起疑。”

    何氏道:“你慌什么?那些账册无论怎么查,也只能查到些不相干的官员。官宦之家,谁还没个人情往来的?”

    “可你清楚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清楚,但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你非朝廷中人,谁会往旁的去猜想?”

    “英娘,我这心里还是不踏实。查到我并没什么,我就怕将他也暴露,那么多年谋划恐怕就泡汤了。”

    “你约我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何氏说:“裴沅祯已经盯上我你不知道,这个节骨眼你怎能轻易跟我见面?”

    “我......我心里没底,也没个谋算。”

    “越是如此,你越要沉住气别自乱阵脚。赶紧回去吧,别让人发现了。”

    “那你呢?”

    “我跟他说近日梦魇,来这里清修,过两日再回。”

    “英娘,”裴望突然从身后抱住她:“既如此,我今晚留下如何?我来的时候很小心,没人看见。”

    他的唇在何氏的脖颈上急切探寻。

    何氏拍打他:“你疯了?这里是寺院。”

    “英娘,这么久了你难道不想吗?”

    他的手从衣摆里钻进去,何氏娇喘一声,闭上眼。

    纱幔里,两人的身影纠缠,气息越来越浓,后头的话也没再谈下去。

    裴沅祯在外听了会,足尖一点,迅速离开了。

    .

    马车里,裴沅祯阖眼静默。

    原来裴望跟何氏是这等关系。

    其实他早该看出来的。

    ()    记得小时候,他跟裴沅瑾从私塾下学爬墙,被发现后,两人跪在院里受罚。

    何氏路过,看似不偏不倚地为他们说话,实则句句暗指他教唆裴沅瑾。他无从辩驳,只好一力承担下来。

    后来,裴望赶来将裴沅瑾领走,然而走之前,他跟何氏互对了几眼。

    当时就觉得两人的眼神些许黏腻,但彼时他年幼并不知其中之意。如今看来,何氏与裴望早在多年前就有了首尾。

    没多久,马车停下来,外头侍卫道:“大人,到府上了。”

    裴沅祯睁眼,掀帘瞧了瞧外头天色,已是寅时,再过不久就该入宫上朝。

    想了想,他吩咐:“去平福巷吧。”

    “是。”

    马车又缓缓启动。

    .

    沈栀栀是被热醒的。

    眼下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她夜里睡觉贪凉,常常喜欢把腿露在外头。

    今日也不知怎么的,整张软衾全裹在她身上,密密实实的,热得她冒汗。

    她迷迷糊糊掀被褥,抬脚蹬了蹬。

    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蹬了蹬。

    下一刻,她倏地睁眼。看见床对面坐着的人时,吓得惊呼出声。

    裴沅祯眼疾手快地捂住她嘴巴:“是我。”

    沈栀栀拍着胸口后怕:“你大半夜不睡觉,闯我的屋子做什么?”

    “我一会要去上朝,还早就过来看看你。”

    “你不声不响坐那,吓死我了。”

    裴沅祯轻笑:“谁叫你睡觉不老实。”

    他一掀帘,入目的便是一双纤细白皙的腿。

    好看是好看,就是容易着凉,索性拿被褥严严实实裹起来。

    裴沅祯问:“还睡吗?”

    “你在这我怎么睡得着?”

    “那就陪我说说话。”裴沅祯将她抱入怀中,如往常一样,下巴靠在她肩上。

    他做这个动作时,往往是比较疲惫的时候。

    沈栀栀心疼:“你夜里去做什么了?”

    “唔.....你怎么知道我夜里去了别处?”

    “你身上有花香。”

    裴沅祯勾唇:“你就不怀疑是别的女人的香气?”

    “我自己做过花露,自然懂得区分。花露的香气是混合复杂的,跟单一的花香不一样。”

    裴沅祯捏她:“竟不想我的栀栀如此聪明。”

    沈栀栀骄傲地哼了声,手不经意摸到他肩上的伤疤,问:“对了,你这里的伤好了吗?”

    提起这个,裴沅祯默了片刻。

    低声道:“栀栀,有件事......我其实瞒了你。”

    “你是不是想说你假装受伤的事?”

    裴沅祯诧异:“你知道?”

    “哼!”沈栀栀气:“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回京的时候,无意中从奚白璋口中得知的。

    ”

    裴沅祯摸了摸额:“你不生气吗?”

    “我本想生气来着,”沈栀栀说:“可不知为何气不起来。”

    她垂眼:“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即便受伤也只是想让我留下来,我非冷血之人,怎么忍心怪你?”

    “沈栀栀,”裴沅祯盯着她:“你居然都清楚,为何对我还如此绝情?”

    “我怎么绝情了?”沈栀栀说:“我又不知道你心里的打算,我以为你想纳我做妾呢。”

    听得此,裴沅祯有些后悔。

    说来说去,还是怪他,若是早对她坦白自己心思,也不至于走这么多弯路。

    沈栀栀继续道:“我其实喜欢你来着,可不敢应你。在荆城,奚白璋说你时日无多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想应你了。”

    “我想着反正你也活不久了,陪你最后一程罢,大不了我回村当个寡妇。”

    “......”

    “后来回京得知你是骗我的,当时的心情......怎么说呢?比起生气,我更觉得庆幸。”

    “幸好你没死,幸好我不用背负一辈子的内疚活着。”

    她絮絮叨叨说着,身上的香气幽幽地萦绕在他鼻尖。

    而她衣衫单薄,领口之处露出点莹白的弧度来。从他的角度,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得清楚。

    裴沅祯可耻地瞥了瞥,瞥了又瞥。

    心猿意马起来。

    “沈栀栀。”他突然喊她。

    沈栀栀停下:“什么?”

    听见他呼吸粗重地问:“你是不是故意勾我?”

    ?

    沈栀栀莫名其妙:“我哪勾你了?”

    “你就是故意的。”

    他声音低哑,灼热的气息陡然压下去,噙住她的唇。

    很快,撬开她的口腔,温柔而霸道地吮吸。

    天际渐渐露出鱼肚白,床帐内,春色融融。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在外头提醒道:“大人,该入宫了。”

    裴沅祯闭了闭眼,用尽十分力气才让自己停下来。

    “栀栀......”他抵着她的额:“等我查出背后之人,立即娶你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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