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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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过来吃。

    沈栀栀气得很,酒壮怂人胆,她大喝一声:“大人,你属狗的?”

    厅内一静,歌舞停下来,众人脸上惶恐。

    裴沅祯挥手,让她们下去。

    很快室内安静下来。

    “你再说一遍。”他些许醉意。

    “说就说。”沈栀栀比他醉得更厉害:“狗大人都比你讲理。你自己没手没脚?非要扒拉我的东西吃?难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叫男女授受不亲吗?我只是你的婢女,可不是你的妾也不是那些舞姬,你拿我当什么了?裴沅祯,你实话告诉你,我才不想当你的妾,我

    要走了。”

    裴沅祯静默。

    醉意朦胧的眸子渐渐清明起来。

    “你说什么?”他问:“不想当我的妾?”

    “嗯。”沈栀栀打了个嗝:“你死了这条心吧。”

    她抱着酒壶猛灌一大口:“好喝好喝,都是我的你休想跟我抢。”

    说完,一头栽倒在地。

    .

    沈栀栀醉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倒地睡大觉。

    裴沅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将她抱起来。

    “当什么妾?你这个傻瓜!”他将人放在美人榻上,捏了捏她的鼻子:“此事,我明日再跟你好好说。”

    余光瞥见窗外闪过无数鬼魅身影,他不急不缓地帮沈栀栀盖上毯子。

    下一刻,他抽出长剑,破窗跳出去。

    画舫上,黑衣人沿着绳索从四面八方飞过来。

    “有刺客!”侍卫高声喊。

    顿时,画舫上灯火通明,人荒马乱。

    .

    刺客有备而来,裴沅祯守在门口抵御,只防守并不进攻。

    黑衣人看出他的目的,皆奋力涌向他。

    裴沅祯抵挡不及,节节倒退。最后,门还是没守住,刺客破门而入。

    而裴沅祯也被人从身后刺了一剑,口中涌出鲜血,倒在地上。

    “谢芩!”裴沅祯眯眼。

    谢芩长剑指着他胸口,撕掉脸上的□□:“眼力不错。”

    “裴大人好雅兴,才出宫就赶着跟婢女来此幽会。”他瞥了眼在美人榻上熟睡的人:“我回京就一直部署怎么杀你,没想到.......英明神武的裴大人,居然也有因女人而疏漏的一天。”

    “不过可惜了,你们今晚要做一对鬼鸳鸯。”

    谢芩倏地挽剑刺在裴沅祯的左肩上。

    裴沅祯闷哼一声。

    “我记得这里还有道伤口,”谢芩邪恶地说:“此前在峡谷里没能杀了你,反倒让你坏了我许多好事,这一剑还我这些日四处逃窜的憋屈。”

    他剑尖在伤口里转了转,顿时鲜血直流。

    裴沅祯疼得面色发白,咬牙闭眼。

    “你杀不了我,你的把柄在我手上,若是我死了,裴彦不会放过你。”

    “你以为我怕他?”谢芩冷笑:“这些年我与他扮演父慈子孝,已经受够了,难道你以为我真会给他养老送终。”

    谢芩收回长剑,飞快在裴沅祯身上点了两个穴位,然后走向美人榻。

    在裴沅祯阴沉如水的目光中,他放肆而恣意:“据说她是你最宠爱的婢女,然而这只是世人传言,我谢某人还从未得见,今日倒想试探一二。”

    “你想要什么?”裴沅祯问。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谢芩说:“我想要两样。一是你的命,二是蜀州军事布防图。”

    “你要这些做什么?南汌旧部与你是何关系?”

    “裴大人不是已经查

    到我的身份了吗?何必明知故问?()”

    “你承认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裴沅祯掀眼:“你根本不是谢芩,而是南汌国皇室后人——南汌王最小的儿子,宇文渊。”

    “你勾结朝臣私屯兵器,为的就是想复国?”

    “但你未免太天真。南汌国覆灭多年,大厦倾塌烟消云散,你拿什么复国?”

    “这无需你知道。裴沅祯,我没太多时间跟你废话。”谢芩长剑指着榻上的人:“她的命换蜀州军事布防图,你应还是不应?”

    裴沅祯面色平静,缓缓笑了笑:“谢芩,枉你足智多谋,却如此沉不住气。你看看榻上的是何人?”

    这时,原本榻上熟睡的人猛地跃起,拔剑朝谢芩袭过去。

    谢芩惊愕,慌忙之下与她打起来。

    “翁箐?怎么可能?我分明见那婢女躺在这。”

    翁箐与他对打:“你当我们大人是傻子?早在你们破门之前,就换成我了。”

    “都说你武功高强路数诡谲,今日我便领教领教!”翁箐跃跃欲试。

    “就凭你?”谢芩气怒。

    此时,门外冲进来一群侍卫将黑衣刺客团团围住。霎时间,画舫厅内又是一阵激烈的刀光剑影。

    裴沅祯盘腿坐了片刻,冲开穴道后,起身径直去了旁边的屋子。

    屋里,裴彦面色阴沉地坐在那。

    “现在你信了?”裴沅祯说:“从他六岁跌在你马下时,你就已经在他的阴谋之中。只可惜这些年你真心实意把他当儿子,他却未必把你当老子看。”

    裴彦默默不说话。

    “此刻伤怀未免过早。”裴沅祯简单处理身上的伤口:“后头还有件事必会令你更气愤。”

    “什么事?”

    裴沅祯笑笑,起身出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你自会清楚。”

    “裴沅祯!”裴彦喊住他。

    裴沅祯停下。

    “你要杀了谢芩?”

    “我必须杀他!他是南汌国皇室之人,永除后患才能高枕无忧!”

    .

    裴沅祯下了画舫,快步来到马车前。

    “人在里头?”他问。

    郝侍卫道:“在,沈姑娘熟睡了。”

    “嗯。”裴沅祯点头,抬脚钻入马车。

    暮色霭霭,远处的湖中画舫拼杀凌厉,而马车内静谧温馨。

    沈栀栀喝了不少果酒,睡得深沉。她趴在软枕上,半张脸埋在里头。

    月色透过车窗落进来,一半洒在她身上,肌肤莹润像上好的羊脂白玉。

    裴沅祯看了会,这才发现她袖摆全数滑落,露出长长的一截手腕。

    怕她冷,索性轻柔地将她抱起来。

    “回府。”他吩咐道。

    “是。”

    很快,马车启动。

    沈栀栀被人打扰清梦,烦得很。气呼呼地拍了掌裴沅祯,继续睡。

    梦里,她又看见了那个

    ()    美男子。

    美男子从浴池里走出来,身上水珠沿着线条优美的腹肌滑落。

    她真是好奇死了,那些水珠到底落去了哪里?

    沈栀栀认真探究,却始终不得其解。

    “脱了!”她女霸王似的命令:“我要看!”

    裴沅祯一愣,见她手指紧紧扯着他衣袍,他屏住呼吸不敢动。

    “栀栀?”

    沈栀栀没应声,嘴上囫囵嘟哝了两句。

    他舒了口气,继续阖眼靠着车壁打盹。

    过了会,衣衫又被扯住:“你到底脱不脱?”

    裴沅祯唇角扬起,垂眸看她:“你叫谁脱?”

    “我男人。”

    “你男人?”裴沅祯脸黑。

    敢情她梦里已经嫁人了,给自己找了个男人不说,居然还........

    想到她跟别的男人亲亲密密,裴沅祯就不爽,即便是梦里的人也不行!

    “沈栀栀,”他摇晃她:“醒来!”

    沈栀栀不乐意,抬手挥过去,手腕却被他箍住。

    “沈栀栀!”裴沅祯继续摇。

    沈栀栀半梦半醉地醒来,也没看清是何人,气性上来,凶道:“让你脱你不脱,别以为我拿你没辙啊。”

    她凑上去,抱着裴沅祯的脸,吧唧啃了一口。

    然后,心满意足地睡了。

    此时此刻!

    裴沅祯!

    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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