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晋江正版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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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胸前狠狠摔倒在床铺上,以这种姿势搂抱着。

    时书挣扎着:“放开,放开。”

    他的后背蹭着男人的胸前和腰腹,一只强硬的手臂搁在他手臂,把他胸口拥抱住,手指扣住了下颌,亲吻落在后颈和侧脸,还有肩膀。另一只手则从腰际穿过,大范围地抚摸着时书的皮肤。

    时书感觉自己像块地毯,被他拿着熨斗在烫,一寸一寸皮肤用力地摩擦着。双腿稍有反抗的动作,就会被他的腿狠狠架开。

    谢无炽力气太大了,折腾他的手臂肌肉鼓起,时书感觉到他在闻自己的气味,好像皮肤饥渴症,不闻到会死一样。

    时书憋的脸都红了,冒出冷汗,想打他不知道打哪儿,手抓着他的手背阻止谢无炽触摸禁区,却只能跟着他一起游弋,甚至像在欲拒还迎。

    白皙的手放在麦色的手背,肤色差明显。所幸,手并未触摸禁区,时书仰着脖子抵抗被抚摸时那种奇怪的涟漪,喉头轻轻滚了一下,下一秒,被他勾着腰轻轻地反转了身,胸前相对,紧紧地抱在一起。

    更加激烈地搂抱,皮肤严丝合缝地贴着,腿间纠缠,时书眼前便是谢无炽的脸。他的吻再次落了上来。

    “哈……啊……谢无炽你停……”

    谢无炽身上很烫,死死地用手臂箍住时书白皙的背,把人圈在怀里,一只手甚至把时书的腿揽到了腰上,这样没有任何空隙的亲密拥抱,他似乎喜欢得不得了,喉头间的颤抖在平息,一下一下啄吻时书的唇。

    毫无隐私空间的肌肤相亲,像在抵死纠缠。

    时书头晕目眩,承受谢无炽的体温,还有他偏执的怪癖。

    刚才挣扎了这番浑身发热,力气消失,索性软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

    谢无炽赢了,成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掌心流连地抚摸着时书的后背,皮肤。

    “服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时书仰着脖颈,少年喉结滚动,让谢无炽侧过头一下一下情色地舐着喉结下的凹窝和锁骨,骂了一声后,闭上了眼。

    -

    “咔嚓——”一声狂暴的雷电,时书倏地睁开眼,扭曲着身体才发现不能动弹,躺在温热的身躯当中,头枕在一只训练强悍的胳膊。

    完了!时书头皮抓紧了一下,昨晚那跟做梦似的搏斗浮现在回忆中,昨晚谢无炽和他亲了多久,只记得两个人失智似的搂抱着,

    时书倒也还好,谢无炽则十分狂热地反复亲吻着他。

    猜测谢无炽还在睡觉,时书准备先起床穿衣服。

    没想到,嗓音响在头顶:“醒了吗?”

    时书脑子里跟被雷劈了一样,动了下身体,被牵连的其他地方便难以琢磨地蹭着,腿缠在一起。时书往后退想分开,但谢无炽抱着他的腰际,强迫他不忽略。

    时书只好抬起头,谢无炽的确醒着,而且不知道到底醒了多久了,从这个角度,正好对上他垂下的视线。

    时书极其尴尬:“先松开?你感冒怎么样了。”

    谢无炽:“还有点发烧,不知道你准备睡多久,困的话可以继续。”

    时书慌张,但同时又想骂人,说:“昨天晚上。”

    谢无炽:“我知道。”

    “知道就好。”

    时书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闪过一大堆话,干脆穿衣服下床。

    谢无炽:“和我睡觉感觉好吗?”

    时书:“不就是一起睡个觉吗?最近不是天天睡。”

    “这样抱着裸睡。”

    时书:“你。”

    谢无炽这么骚,被他搞在一张床上去似乎是迟早的事,时书脑子里有些混乱了,走了才说:“是你发烧了,非要抱我。我只是帮你的忙。”

    时书说完便匆匆下了楼去,打了盆水洗脸,脑子里全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不得不说,昨晚上似乎有一些催情的部分,而且那种搂抱太热情了。

    热情。

    一举一动都在说:和我做会很爽,我想和你做.爱。

    好恐怖。全方位展示自己的魅力。

    时书看着水里的涟漪,水乱,心里也乱七八糟,这种感觉好奇怪,也许是谢无炽身上有种和他做什么都不必负责的随意感,尤其是性方面,总觉得他太挑逗和纵容,搞得时书……

    到底什么意思啊?

    时书在这纠结时,驿卒端着一锅姜汤进来:“诸位,昨天下雨感染上风寒的,都来喝一碗啊。”

    今天果然还在下雨,屋檐下垂着雨帘,石头上青苔被水浸泡后滋润出饱满的颜色,来福躺在台阶下的木板后睡觉。

    昨晚感冒发烧的不止谢无炽一个,屋子里充满了打喷嚏的声音,听到驿卒加紧熬了生姜水,纷纷过来喝。时书要了一碗端到楼上。

    进门时脚步犹豫了一瞬。

    谢无炽站在窗台边,正在看雨,衣服早已穿得整整齐齐。听到声音转过来,接过时书手里的姜汤:“谢谢。”

    两个人中间有一种无形的气氛,谢无炽说:“刚才,是我——”

    但他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空碗就被抢走,时书早往楼下跑了,听到这句话无所谓地补充说:“哦,没事。”

    谢无炽掌心似乎还有余温,收回袖子里,才走出了门。

    时书在楼下,就这么十几天,跟这群人好像都有了交道。尤其跟那个许二郎关系最好,许二郎比他年纪稍大一些,在武举

    中考了不错的名次,刚成亲,还没和老婆过上两天日子,就跟着师父出远门押解谢无炽。

    许二郎提着裤子,在时书旁边搭着他肩膀,一起在看狗:“我以前也养了条大黄,养了十几年,死了。”

    时书:“你什么时候养的?”

    “五六岁养了,死了我哭了三天。哎呀不能说,一说就想哭。”

    “……”

    谢无炽站在楼上,眼睛里看着这二人,等回过神,身上有股他不能控制的情绪。这许二郎,无论是外貌,身材,还是能力,都比不上自己。

    谢无炽走到楼下,时书笑着转过脸看见他,顿了一下:“今天可以休息一天,不用赶路,你累了那么久正好歇歇。”

    “行。”

    谢无炽待在楼下跟这群人没什么好说的,回了房间。

    许二郎悄悄看他的背影,问时书:“你哥好难接近啊,同行这么久了,都没和你之外的人说过几句话。”

    “他啊——”

    时书懒洋洋坐凳子上,心想你还是别问了,问多了伤心。

    谢无炽就是很单纯地看不起人,在现代是豪门少爷,穿越来了也很快混成朝廷大员,哪怕被贬,他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姿态高,仅此而已。

    这就是他的高傲,有什么办法。

    时书在楼下跟他们聊了会天,还是放心不下,准备上楼去看看。

    进门时,屋子里安安静静,谢无炽平时并不喜欢躺床上,只要起床后绝不会沾床,不过此时座位上却没人。走近一看,谢无炽背对着他朝内躺在被子里。时书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喂,谢无炽,你还好吗?”

    谢无炽没睡着,转过脸来,神色倒也平静,只是眉头轻微地蹙着,唇色发红。

    时书蹲在床边问:“你哪里不舒服?”

    谢无炽:“我有点热。”

    时书摸他的额头:“还在发烧啊,昨晚到现在还没好。等等,我下楼给你熬药去。”

    时书下楼煮药打热水,许二郎问:“怎么了?”

    时书说:“我哥淋雨发起高热了,好像挺严重。”

    许二郎咋舌:“那你要好好看着,明天雨没停也要赶路,他病着也要赶。时辰耽误不得。”

    “哦。”狗朝廷!限期内到达,否则这些差役也很难做。时书进门端着水坐到床头,拿帕子给他敷额头:“谢无炽,早点退烧吧,不然明天你就受累了。”

    谢无炽半躺着,闭着眼。

    时书坐在这,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琢磨,思考昨晚上那个事儿。忍不住说出了声:“你啊你……你……你说你到底……”

    谢无炽重新睁开眼:“不下楼跟你那几个朋友打牌了?”

    时书:“他们哪有你重要啊,你最重要。你都生病了我还下去打牌,我是人吗?”

    谢无炽唇瓣抿了下,时书转开视线。

    谢无炽问:“中午吃什么?我不想喝粥了。”

    时书:“那你赶紧说

    ,我出去买,你就趁着这两个月使劲儿使唤我,这辈子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尽量都给你备齐。”()

    谢无炽说:“想吃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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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给你煮鱼肉粥,还有呢?”

    “苦瓜。”

    “这个季节没有苦瓜。”

    谢无炽:“那你自己看着办。”

    时书再给他换了条帕子,擦擦额头的汗:“我出去买东西,你不舒服就喊那个许二郎,我跟他关系好,他能照顾你。”

    谢无炽:“我挺舒服的。”

    “……”

    时书不想和这个男同计较了,转身下了楼,没带上来福,自己打着伞出了门去。驿站在舒康府外,走不久便是府门,拿凭由可以进城。

    这是第二次来舒康府,城内门丁较稀落些,但还是热闹,比那时候四处都是死人烧的纸钱烟雾时强多了。

    “相公,买鸡吗买鸡吗?马上就要散集了,还剩下最后一只鸡啊。”

    “相公,半只羊腿,拿回去炖萝卜,好吃!”

    “来来来,看一看啊看一看……”

    时书到集市买了几条鲤鱼,另外考虑到跟随的其他人,便同时买了许多牛肉和卤菜之类的东西,准备往回走。

    走到城门口时,那方书写着“舒康府瘴疠”的巨大石碑前站着一条身影,清瘦修长,谢无炽对这块丰碑无感,但时书还挺喜欢。

    当地人为了以彰教化,直接把舒康府治理瘴疠的经验刻在了碑上,任何人都可以阅读,以便流传后世。

    时书在石碑上找林养春和谢无炽的名字,就听见一个人,正在碎碎念。

    “X之春,淮南路民叛,死者相……不是,这他妈什么字啊!有东都来之神医,与世子府之幕……谢……服了,谁能看懂?”

    “谢无炽……授驱除瘟疫之法……”

    “东都?那岂不是还要去东都?”

    时书多看了他几眼,赶着回去给谢无炽做饭,就先走了。他一路跑回驿站,迅速把好吃的往桌上一搁,说:“给大家买吃的了。”

    许二郎翻开大口袋:“你早说,驿卒,有酒吗?打酒来!”

    时书从中分出给谢无炽的部分,其他的随便他们吃。先去楼上看了看谢无炽,他正坐着沉睡,便下楼去了厨房。

    许二郎凑近看:“你在干嘛呢?”

    时书:“我在给鱼拔刺。”

    “……这么精细的活儿,干嘛呢?”

    时书说:“给我哥熬粥,他想吃鱼。”

    “………………”

    许二郎:“你哥是什么公主王子转世吗?喝个粥还要你一根一根拔鱼刺。”

    时书:“反正我闲着,不喜欢打牌赌钱,干点活儿挺好的。而且我还没煮过鱼肉粥,说不定以后做饭做得好,当厨师了!他走了十几天路,身体不好了,给他补补。”

    “兄友弟恭。”许二郎不再说话,抱着酒走了。

    时书切下鱼肉确

    ()    认刺都拔干净了,给他煮了一小锅的粥,再炒了个菜,中途,他听到敲门的动静。

    “各位大爷们,这地方能不能避雨,要口饭吃啊?()”

    时书出门一看,身影熟悉,还是站在石碑下读字的男人。年龄大概跟时书相仿,背着一只书箧,箧上悬着一把曲柄伞。这人满脸清瘦,一看就营养不良过得不好,一只手扶在门框上。

    驿卒问他:“有官府的驿券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没有,我只是四处游方的一个旅人。”

    “那没你事,快出去。”

    “……”这人满脸痛苦,“好饿啊,行行好吧。”

    时书往驿卒手里塞了块银子,说:“让他吃个午饭吧。”

    “谢谢啊谢谢!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财源滚滚阖家幸福!”

    驿卒这才点头,他跑进来往屋檐下一坐,擦着满头的雨水看到来福:“哎,还有只旺财,嘬嘬嘬,嘬嘬嘬。”

    时书也没太在意,拿一只菜案端上了粥菜,上楼找了谢无炽。

    “饭来!这点的东西我给你做好了,必须多吃两碗增强抵抗力。”时书将饭碗放到凳子上,坐在了床沿。

    先拿热帕子给谢无炽擦干净手,时书才说:“吃吧。”

    谢无炽:“喂我。”

    “……”

    虽然也有所预料,但时书还是轻轻啧了声,将鱼肉粥碗端到了手里:“我刚才发现,你已经名满天下了。除了舒康府治理疫气,又是均田赋的新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好多人都在找你呢。”

    谢无炽:“我想要的,正是如此。人能拥有的除了地位,钱财,权力,还有名望。一无所有时,可以先积累名声,静待时机。”

    时书:“真了不起,张嘴。”

    谢无炽看到碗里的鱼肉,时书补充:“刺我都拔了,不会卡脖子里的,尝尝。”

    谢无炽吃了一口,时书看到他的唇瓣和舌尖,又挺别扭地转开了视线。

    这种时候,纠结他是不是男同反而变成第二等事了,第一等是希望他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还给你买了牛肉,烧白,我不太喜欢吃鱼,你自己吃。你以后想吃什么提前跟我说,驿站里有就在驿站买,没有我就到市场上买,你吃开心了最好。”

    谢无炽一只手放在被子上,闻言应了一声,看着时书:“会不会觉得累?”

    时书:“不累。如果累了我自己会走,不走就是不累,你不用想这些,我乐意好吧。”

    谢无炽不自觉笑了:“你会走吗?”

    笑了?

    虽然时书不是管家,但也很想说,谢无炽你终于笑了!

    时书别开脸:“没事我走什么?来,再吃。”

    谢无炽启唇,时书把勺子放到他口边,低头将鱼肉片和粥衔到嘴里。

    他缓慢地咀嚼着,时书自己的饭端来了,低头吃一口,看谢无炽吃好了,再迅速放下碗端着鱼肉粥喂他。

    两个人坐着吃饭,大概是没注意,时书把两个碗给搞混了,舀了一口鱼肉粥放到自己嘴里,下一秒立刻呜了声:“鱼!”

    他最讨厌吃鱼,鱼有股鱼腥味,很受不了。

    但都送到嘴里,时书不好吐掉,这种吃相很丑陋,刚准备吞下去时,谢无炽伸出手来,时书还没醒悟是怎么回事,稍微抬起了下巴,免得粥汁溢出去。

    谢无炽的手指伸进他嘴里,滑过舌苔,抠出那块鱼肉了放到口里:“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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