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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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知道。

    而路汐虽然表面能维持着平静,却不愿自己这番冲昏头脑的行为被人尽皆知。

    本能地想粉饰掉一切痕迹,最好就当是场梦。

    而她,也很有自知之

    ()    明地将容伽礼没有亲自与她通话,而是派秘书陪她回国的绅士行为,定义成了只是念在她独身追到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国度来,才做出了一些人文关怀的善举罢了。

    半分钟后。

    想通这些,内心也倏然平和下来

    路汐启唇出声,礼貌婉拒了黎秘书:“我在外面逛了有一会了……也已经购买好了中午回国的机票,谢谢。”

    -

    在外面逛是真的,购买好了中午回国的机票也是真的。

    路汐只是隐去了细枝末节,甚至安全抵达泗城,下飞机时都觉得藏得很好。

    直到刚上保姆车。

    陈风意坐在座椅上,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句:“你说的私人行程就是在法国巴黎街头到处买手机壳?”

    天杀的。

    谁信啊!!!

    他家坐拥千万粉丝的女明星被路人视角拍到在国外的私人行程竟然不是跟谁秘密会什么的惊天绯闻,而是凌晨五点钟,走断腿也要去买个巴卡玛卡的粉色小猫手机壳?

    路汐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

    话说出口,又脑子转过弯的反应过来,肯定是让人挂在热搜上公开示众了——

    陈风意把手机递了过来:“瞧瞧,就这热搜,能让颂宜养的那群公关今晚睡得比狗都熟。”

    路汐抬起细手腕接了过来,先是垂眼扫到热搜标题,后又进了粉丝的评论区:

    “路汐不是自降咖位接了赧渊的片子了吗?按照往常风格,她不该连夜把自己打包进组???跑去法国买什么手机壳啊!”

    “啊啊啊,她确定不是在客串某个电影角色?单看背影这该死的破碎感,一个人独走街头才找到地理位置那么偏僻的小小古着店铺,偷拍的画质这么糊,都能跟看唯美电影似的。”

    “我看看,是什么手机壳能让女明星凌晨亲自去找。”

    “只有我想骂吗?此处艾特@陈风意,你要不报个培训班进修一下经纪人职业吧,放任自家艺人在法国,自己倒是打扮得跟个花蝴蝶似的在国内参加珠宝晚宴,合适吗?”

    “当初路汐执意解约微品娱乐,被陈风意签走,我就已经骂破嗓了。”

    “她在微品娱乐旗下的时候,虽屡次跟奖杯失之交臂,却早就是圈内公认的无冕之后了,微品娱乐的幕后老板给她接的片子都拿得出手吹。到颂宜这里来,笑死,资源降级到演赧渊的片子。”

    “骂轻点,当心陈小少爷那暴脾气,回头开千万跑车追你三条街——”

    ……

    路汐指尖悬在这处,顿了会儿,才还给陈风意。

    虽她凌晨外出买手机壳这事叫粉丝曝光在了众人面前,心底略带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糟心,但是显然在网上挨骂没了体面的却是陈风意,她由心提出诚恳:“不如动用一下我们颂宜的公关。”

    陈风意却说:“习惯了。”

    他签下路汐起就没少挨粉丝冷嘲热讽的网曝,想一雪耻辱的话,做有效方式

    就是路汐能进电影圈给他捧个奖杯回来。

    不过想到赧渊那电影,陈风意皱起眉头问:“这人什么毛病,之前选角死磕你,现在死磕宜林岛作为电影拍摄地,借不到就拖着不拍摄啦?”

    路汐眼下也给不了他答案,摇了摇头。

    *

    同样刷到这条小猫手机壳热搜时,住在菩南山的容圣心隐约有预感这是跟她私下透露给了路汐……容伽礼看不见蓝色的病情有关。

    她有意当和事老,将热搜截图下来,转而发给了楼上的容伽礼。

    此刻。

    书房内。

    被搁在文件上的手机屏幕亮了秒,容伽礼伸出手拿过,骨感修长的手指,被蓝色调机身衬得如玉雕,慢条斯理的动作像是把玩着什么珍藏品。

    与他视频的心理医生艾里克森恰好看到这幕,讶异了秒:“你视觉障碍什么时候好了?”

    容伽礼淡定自若地扫了眼消息,“没好。”

    艾里克森顿了一瞬:“是她送你的吗?”

    作为容伽礼的心理主治,他是失职的,其实无法给自己这位身份特殊的病人提供太多帮助,七年间,前两年是其他几位心理医生负责干预,他不知。

    但是后面五年严格保密的治疗里。

    艾里克森接触下来发现容伽礼的超然冷静情绪比任何人都要稳定,有时候甚至像一尊七情六欲丧失的完美雕塑,而他不止于视觉障碍除了问题。

    少有人知,还缺失了一段两年之久的记忆。

    这段记忆倒不影响容伽礼往后经历了家族内斗,篡夺权柄,最终成为容家高高在上的掌权人,但是在半年前,他忽然提起记起有过一位前女友。

    而从保镖调查回来的白纸黑字资料里,也知道了这位前女友已然成为万众瞩目的女明星。

    艾里克森如今是唯一知道容伽礼感情状况的人,每隔半月就会与他进行一场时常四十分钟心理评估的视频交流,自然是要询问:“见到她后,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容伽礼坐在宽敞的书桌前,沉吟着说:“她似乎总想避着我。”

    艾里克森:“为何?”

    容伽礼身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与他交谈,视线却是漫不经心地落在两指间猩红色调的手机上,相近极了梦中的血海颜色,他话也讲得轻:“我也想知道。”

    毕竟他花了两千多日日夜夜,才终于恢复一部分的记忆,至今还停留在被人断崖式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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