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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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泽乐于看到他气到面具裂开的模样,咧嘴道:“你也没说错。”

    宣衡咬牙,背过身去,身影很快隐匿在蒸腾的热水中。

    不过他确实有变化。

    在她刚伪装身份到千鸿宫的时候,他像个满心能与世界对抗的二十出头的青年,在繁复衣装下也有几分被束缚太久的蓬勃青春。

    现在肩膀宽厚结实些,那面无表情的严肃之下,多了几分沉郁和压抑,更像个已经被磋磨的差不多的二十七八岁的男人了。

    羡泽也困了,她重新设下房间的结界后打算浅眠入睡,宣衡似乎察觉到她这边的安静,也在浴桶中缓缓地迷茫的吐出一口气来,然后呆坐着许久都没有动。

    仿佛失去了金核,失去了千鸿宫少宫主的身份,他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他慢慢运转周天,想要梳理被魔气入侵后紊乱的经脉,洗澡也刻意放轻了动作,压低了声音。

    羡泽似乎也在轻微的水声中,沉沉睡卧在大床中间。

    宣衡不记得她将干净衣衫放在何处,他在魔域中又难以展开灵识,只能扶着屏风,滴着水缓缓走出来,眉头紧皱的四处摸索。

    幸好她呼吸起伏丝毫没变,只要他不踢到桌椅惊醒她就好——

    忽然听到她的声音:“在你右手边前头的桌台上。”

    头发还在滴水宣衡沉默。

    羡泽看了一眼他的腰窝脊背,懒散的枕着胳膊侧躺,笑道:“别不好意思啊,咱们夫妻一场,什么没见过。”

    她只瞧见某人就跟要披甲上战场似的,飞一般地甩开衣袍裹上,穿上衣服又要脸了,垂着头不搭理她,慢条斯理叠着衣领和衣袖。

    这信念感,仿佛刚才光屁|股的人不是他一样。

    宣衡感觉到她灼然的目光,忍不住拿着剩下的衣衫躲到屏风后,再去慢慢穿戴。

    羡泽听见他最后几步走得太快撞到屏风的闷哼声,还有他似乎因为看不见而系错了绳带的略微懊恼地吐气声。

    她张嘴无声大笑,他果然听出来,恼火道:“你笑什么?”

    羡泽不接话,道:“我渴了。给我倒水。”

    宣衡那边动作顿了顿。

    毕竟在曾经婚姻那些年,她总是这样理直气壮地使唤他做这做那,他抿紧嘴唇走出来,摸扶着桌案和茶杯,勉强为她倒了一杯茶水,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去。

    他递向她说话的方向,却忍不住反唇相讥道:“让瞎子给你倒水,你真好意思。”

    羡泽接过茶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能活着,多亏了我。要是不乐意伺候,我就把你留下抵押房费。”

    宣衡咬了咬牙不说话。

    她看他吃瘪的样子就高兴,白日包裹在尾巴上的破布条都已经拆掉,此刻那长长龙尾缠绕着她自己的小腿,尾鳍盖在脚踝处,愉快的轻拍着。

    他听到了拍打的声音,微微皱眉侧耳:“

    是你的……尾巴?”

    羡泽仰头喝水,没有回答他。

    宣衡这辈子只有一次见到她人身露出尾巴。

    他也从来没有触碰过。

    他轻声道:“我能碰一下吗?”

    羡泽尾巴在空中顿了一下,她皱眉将杯子塞到他手中,尾鳍快速打了他手背一下,道:“行,你碰过了。”

    宣衡朝着她龙尾离开的方向伸出手,似乎想要碰一下但没有来得及碰到,他手就这么摊开在半空中,羡泽也注意到了他掌心里烧融化了掌纹指纹的烫伤。

    她盯着看了片刻,就在宣衡以为她不会让他碰,垂眼将手缩回去的时候,她尾鳍在他指腹上搭了一下。

    他手有些僵硬得不敢乱动,看她搭着并未拿开,才指腹轻轻捏了一下。

    宣衡还记得好多年前惊鸿一瞥时,她尾鳍的美丽光泽,实际摸起来她的尾巴并不像看起来那样脆弱,尾鳍柔韧,边缘锋利,她鳞片下像是纤细而有力的肌肉,他还能摸到尾脊上的刺,此刻正放软贴着尾巴的弧度。

    羡泽枕着胳膊,看着这个男人膝盖压在床边,面上似惊叹似陌生地小心翼翼抚过她的尾巴。

    他掌心的伤痕粗糙而带起新奇嶙峋的摩挲,只是当宣衡轻抚到了她尾巴内侧鳞片稍薄的软肉处,羡泽腰一抖,尾脊上的金刺立刻如针般竖起,她瞳中也金光大盛,毫不犹豫抽打向他手臂。

    他指尖滴血,挽起衣袖露出的小臂上也一道红痕,他轻轻倒吸一口冷气。

    羡泽轻哼道:“别乱碰,我尾巴抽人很疼的,你敢得罪我,我就靠尾巴就能让你身上没一块好肉,你信不信!”

    宣衡脸慢慢地涨红起来,他抿紧嘴唇,喉结滑动,面无表情道:“……我信。”

    羡泽盯着他,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骂道:“宣衡,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宣衡不说话了。

    他挪回去,慢慢地走回桌边,摸着将两条凳子拼在一起,合衣躺下。

    羡泽指尖一弹,水汽散去,灯烛熄灭,魔域那细细密密的脏沙,像是夜雨般急促落下。

    屋内一片沉默,二人都压着鼻息,彼此都做出不显山露水的安静来。

    羡泽翻来覆去,只感觉脑子里无数回忆涌上来,他的呼吸声都如此烦人。她忍不住拿起床铺上的软枕,朝他扔了过去:“不许喘气!你再喘气,我就杀了你!”

    宣衡也气道:“你教我怎么不喘气,哪怕灵力封息也不能一直不喘气!”

    他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她的本性不讲理,婚后她也暴露这一点,但那时候宣衡心中太惴惴不安,太害怕失去她,两人都藏着秘密在演戏,他还从来没有对她直接怼回去。

    宣衡也忍不住想:就这一条命,大不了她拿去折腾,他倒想彻底见见她的本性。

    羡泽也没打算讲理:“那你就赶紧睡,你再不睡我就把你打昏。”

    他躺着的长凳连他后背一半宽都没有,宣衡干脆坐起来:“那你直接打昏我吧,

    我这么躺着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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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衡:“……你那张床是魔域的尺寸,能睡八个你,也叫挤吗?”

    羡泽死盯着他:“你只解释了前半句。说明你还是想被我睡。”

    宣衡脸色难堪,嘴唇动了动:“……我没说过。”

    羡泽忽然挪动了一下:“那你上来吧。”

    宣衡面上表情有些惊疑,蹙紧眉头,总觉得她在耍他,坐着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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