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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你的,我可一点儿也没哭,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钟淳正念念有词着,不巧抬头对上了张鄜的视线,余下的长篇大论便噎在了喉咙里。

    他现下衣襟大敞,底下那结实修长的少年身躯便袒露在烛火之下,好似某种近乎纯真的引、诱。

    张鄜就这么看着他,一双眼仿佛将他全身上下都轻轻地吻了遍,里头那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情意仿佛海中嶙峋的碣石一般,退了潮后便愈发尖耸鲜明起来。

    铭肌镂骨,万劫不复——

    钟淳忽然感觉全身上下都沸腾了起来,被那人视线追逐过的伤口发着热,而一颗猛烈跳动的心更是滚烫得不知安放于何处是好。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按倒在了桌上,随着那双手的触碰而跟着发起抖来。

    有人握着干燥而蓬刺的羊毫在里头转了一圈,再出来时,笔尖已经柔软得能滴下水来,连那杆上都蹭得晶亮亮的。

    张鄜垂下头,当着钟淳的面将笔端凑近闻了闻。

    钟淳涨红了脸,睫毛有气无力地垂了下来,整个人被对折过来,在一次比一次剧烈的浪潮中仰着脖子艰难喘息着。

    他哭声细细的,像被人掐着嗓子,带着点不知所措的慌乱,好似被困在网中垂死挣扎的鱼一般,在波潮中不由己身地颠簸着,迷茫地推拒着。

    张鄜轻而易举地反剪了他的双手,低头吻着那面颊上的泪,没有给他任何能逃离的机会。

    “乖孩子……”

    钟淳脚尖蓦地绷直,发出一声鼻音很重的哭、*喘,一听便是进到了极深的地方。

    整个天地湿作一团,仿佛室中也落了一场绵绵春雨,连砚台都拉着丝……

    张鄜将人锁在怀里,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吻他,直到最后才肯解脱出来。

    “……我给淳儿备了件礼。”

    他将人翻过来,嘴唇贴着那战栗的背,复而一挺。

    “但还未雕好,等雕好了再给你看看。”

    ……

    *

    天光大亮之后,张鄜披衣而坐,望着窗外的景色。

    府中虽无海棠、玉兰之流的名花,但那些果树与草丛间却仿佛不愿忍受这一片新绿的寂寞般,自顾自地开了些星星点点的小花。

    紫的活血丹、黄的鼠曲草、白的雪柳……开得青涩而茂盛,引得路过的蜂蝶纷纷流连停驻,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寒容与披着一件花花绿绿的缎袍,朝紧闭的窗子里头瞄了一眼,故又大大咧咧地在张鄜年前坐下,嘴皮子又痒了:

    “唉呀!年轻真好啊——日上三竿了还能赖着不起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心没肺的,真好……我也想没心没肺一回啊!——”

    张鄜没看他,淡淡回道:“你年轻时不也这样没心没肺?好意思提别人?”

    寒容与一双柳眉倒竖,笑骂道:“我戳你心肝了还是怎地,这般埋汰我!”

    “人家十三殿下和我能一样吗?我就是一江湖混子,他日后可是要继承皇位的……现下心思还这般天真,不知以后对着那群阴奉阳违的老东西们要如何是好!”

    “有我在,他可以永远天真。”

    张鄜反问道:“这朝堂之上难道还缺不天真的人?”

    “……这倒也是。”

    寒容与单是想一下钟淳龙袍加身老气横秋的模样,便下意识地要笑出声来,被张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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