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银发玄瞳的妖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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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的环境若被白霜大面积感染,会不会真的迎来末日?

    但范雎又在想,春秋战国时期的白霜到处都是,也没有见末日之象,现代的白霜不过若隐若现,应该也仅仅是形成了小面积的灾难,除非……除非人类自己作死,才会将环境变得比春秋战国时遍地白霜的情况还要糟糕。

    这种情况还真未必不会发生,比如现在,不就有无数的疯狂的医疗机构将白霜的衍生品R源,注入人体。

    春秋战国时期的白霜再多,也没直接往血管里面输。

    范雎甚至想到在地母石板上看到的那句地母箴言:“吾之子民,欢迎归乡”。

    它似乎是一种预言,在预言着人类终将回归自己的故乡……地底的深处。

    范雎一开始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奇怪的箴言,但若地球表面的环境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变得并不适合人类生存,岂不是人类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逃离地球,但这一想法太过超前,要么躲入地底。

    当然都是未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断定它必定发生。

    范雎的思考,是被漂来的鲜血洒在了他的脸上打断。

    沈束抱着一根树干,被风吹得横飞了起来,身体拉扯得笔直,他想开口呼救,但那风刮得他开不了口,刮骨的风在他身上将他的皮肤刮得如同千刀万剐一样,鲜血淋漓。

    范雎抹了抹溅了一脸的血,伸手将沈束拉下来,还好这风一阵一阵的,不然沈束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

    范雎看了一眼一身衣服被刮得稀烂,比要饭的还要凄惨的沈束,还有那一身正在翻滚着快速自愈的皮肉,范雎说道:“还觉得日子无聊么?”

    沈束:“……”

    无聊是不无聊了,就是太刺激了一点,他差点被削成了肉丝。

    沈束:“这风太吓人了,它刮去哪里了?”

    抬头,天空一股子狂风的风力过大,发出摩擦空气的嘶鸣声,如同魔鬼在咆哮。

    它在掉头,正再次向金顶袭来。

    金顶的人和建筑太过密集,随便一扫,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卷入风中。

    其他人可没有沈束这般强大的自愈能力。

    范雎皱了皱眉,将青铜面具戴在了脸上。

    长白山金顶,狂风在呼啸,在云层中,一道黑影从天空划破天际,如同一把撕裂狂风的刀,将风拦腰斩断。

    一次又一次,黑影像穿梭在狂风中的神明,又像灾难的主人。

    山顶的电力因为受到破坏,很多灯光已经熄灭,看得并不清楚,只是耳边不断传来呼啸的风声,以及类似巨鸟的鸟吠,不绝于耳。

    今夜的游客,或许又将传出比当年长白山天池怪兽更荒诞的传说。

    风像是一个无形的气团,被范雎不断的冲散,范雎全身覆盖着青铜,但依旧能感受到刮骨的锋利。

    那些被拦腰斩断的风试图再次融合,但被范雎一次又一次地再次冲散,直到零落得再无

    威胁。

    范雎从天空落了下来,地面还是一片混乱,等待着救援,但长白山金顶海拔不低,救援估计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少人脸色苍白地议论着,刚才经历的诡异,就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恶魔。

    那风到底是什么,那鸟吠仅仅是幻听?

    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范雎有些疲惫,先清点了一下学生的情况,所幸除了那个名叫苏雨的女学生稍微有一点刮伤外,其他人并无大碍,估计也就沈束那倒霉蛋,刚才正好站在风口上。

    沈束还穿着他那身乞丐装,一脸兴奋地在那讲刚才的惊险。

    范雎想了想,准备回房间休息。

    周宥看了一眼范雎,这人居然还是个热心肠,冲入风中阻断了狂风肆虐,那撕裂狂风的身影还……还挺英勇,和对方那单薄的小身板倒是一点不搭。

    范雎回到房间,还好刚才的狂风没有经过他们这边,不然窗子碎了一地的话酒店的人肯定会来维修,他摆放在房间地板上的尸体又会变得麻烦。

    就一个单间,尸体没其他地方放,就那么随意的摆地上了。

    范雎洗漱了一番,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嘀咕了一句:“我也是第一次和尸体住一个房间,感觉还挺新奇,说实话有点害怕你半夜突然爬起来,但又有那么一点期待。”

    说完,钻进了被窝入睡。

    走廊上,沈束正在问周宥:“你说鬼哥他能睡得着吗?他心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反正让我和一具尸体呆一个房间,我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

    周宥看了一眼一身破烂和鲜血的沈束:“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你这一身,你吓死其他人的可能性更大。”

    也亏得大家现在惊慌失措,自顾不暇,不然沈束这行头真能吓坏人。

    周宥在范雎门口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给范雎发了一条信息:“聊两句?”

    一个人和一具尸体呆在一起,定是害怕的吧。

    结果,周宥等到了半夜,一点音信都没有。

    气得周宥抱着那只二头金毛钻进了被窝。

    二头犬一脸的无辜:“???”

    它不要睡被子里面,它要睡床脚。

    第二日,范雎睡得十分不错,除了起床的时候差点踩到了地上的尸体。

    外面,昨晚的灾难现场犹在,救护和恢复现场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昨晚灾难发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信号,所以救护的确来得迟了些。

    还有大部分游客,或许因为受到了惊吓,正在抢先离开这里,倒是让这本该人满为患的旅游圣地,一下子变得冷清了不少。

    范雎对正走出来的几个学生马栋梁,苏雨,沈宴打着招:“早。”

    几人:“……”

    他们这导师是不是心太大了,发生这么大事情,就跟没事人一样,该不会是睡过头了,还不知道昨晚外面的一场诡异的灾难吧?

    更离谱的是,范雎继续道:“吃完早饭后

    我们就去实地(),别迟到了。”

    说完向外面走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不知道这么一场混乱后,还有没有卖早餐的。

    不得不说范雎是白担忧了,人类适应灾难的能力比他想象的强,除了实在受影响太大的一两个商家,其他店铺的打工狗依旧按时上着班,让人怀疑即便是天上下刀子了,老板都会让他们按时上班。

    范雎简单吃了点稀饭包子,期间看到滨海高二(二)班的老师正在组织学生离开,估计老师也吓坏了,带学生外出旅游最怕的是什么?不就是学生发生意外。

    沈束和肖耀正在给他们的父母打电话,他们非得留在这里,不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远远的就能听到沈束通电话的声音:“没什么大事,就是吹了一阵风,风稍微大了一点。”

    “我就不跟着老师一起回去了。”

    “宥哥也在这呢,我跟着宥哥一起。”

    最后这一句,估计才说服了家长。

    范雎摇了摇头,得,这两小尾巴估计是甩不掉了。

    吃过饭,集合队员,范雎带着人向长白山“陨石奇观”的方向走去。

    范雎路上随便说一说情况:“据说这颗陨石已经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了,在长白山还没有被开发前,就有不少游方之士慕名前来祭拜。”

    “比如秦时的始皇帝,曾在此立碑祭天寻找仙人的踪迹。”

    始皇帝寻仙,在历史上都是赫赫有名,充满了各种名样的怪谈和传说,当然大部分并不被史书承认。

    “比如刘伯温斩尽天下龙脉,但到了长白山此处,却唯独留下了长白山的龙脉没敢动手。”

    “比如四几年的日军也曾经来过此地考察过这块陨石。”

    “几千年的风霜,浑然不动的陨石,经历无数的动荡,最终在近日裂开了,这才有了我们这次的研学。”

    那个叫苏雨的女同学询问了一句:“为什么突然裂开了?”

    范雎都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近代工业发展,雨水酸性极强,经过数十年的酸性雨水的侵泡,这陨石就裂开了。”

    人类能够适应这样的酸性雨水而生存,但其他的物种等就未必了。

    不同物种需要的温和环境是不一样的,只不过人类在发展面前,很少考虑过其他物种的生存问题,地球向来被人类称为私有物。

    就像现代发现的白霜,将它比喻成一种新能源,即便白霜的危害再大,但在那让人颤抖的利益和好处面前,谁能谁愿意停下脚步?

    煤炭的发现,燃气的出现,以前是付出其他物种的生命为代价,但从未有停止使用它们的时候,现如今不过是为了一种新能源,以同类的生命作为带价罢了。

    本质并没有改变,在利益和所谓的发展面前,人类是不会停下脚步的。

    众人:“……”

    一时之间居然也不知道作何反应。

    范雎他们走了一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范雎在手机上联系那个叫朱龙

    ()    雨的环境工程师,范雎发现此人和找他带过门的环境工程师是同一人,因为他们使用的头像是同一个。

    这倒是免去了范雎两头跑的麻烦。

    朱龙雨,带着一幅眼镜,皮肤稍微干燥,标准的科学工作者。

    范雎上前握手。

    朱龙雨其实是有些惊讶的,他的报告上交后,上门的确回复,会安排一个专家前来调研,只是他没有想到来人居然这么年轻。

    对于只派一个专家前来,朱龙雨是有些不满的,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景区的一块巨大石头破碎了,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来的还是一个什么遗迹学专家,朱龙雨觉得怕是要白来一趟。

    范雎也在介绍着这些学生:“这是我这次带队的滨海大学的学生,他们跟着学习一下。”

    朱龙雨振作了一下,道:“情况我在报告上差不多也说清了,现在要注意的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块陨石周围没有电子信号,手机无法通讯,大家注意别走得太远,以免失去联系。”

    “这长白山虽然被开发成了旅游区,但太过广阔,里面也经常会有野生动物出没。”

    “前面就是陨石观赏区,我的团队主要从事环境保护,对这块陨石的情况并不太了解,你们自己去研究罢。”

    虽然他觉得这块陨石和遗迹应该也没有半点关系,陨石是天上掉下来的,他不信搞遗迹的还能研究到太空去。

    范雎点点头,带着人上前。

    那是一块巨大的风化了的石头,因为开发景区的原因,修建了一些围栏等安全措施和一些祭拜的平台。

    周围有一些历朝历代立的石碑,石碑上是一些祭文,多是祈求风调雨顺,或者彰显自己功德的文章。

    跟在旁边的沈束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电子手表:“居然直接不显示了,这陨石该不会有什么辐射吧?”

    范雎带着人转了一圈,然后对几个学生问道:“你们有什么疑问?”

    那个叫沈宴的安静的学生意外地开口:“为什么说它是一块陨石?”

    范雎不由得看了对方一眼,这学生倒是问到点子上了:“因为古老相传。”

    “在秦朝相关的一些书籍上就有它的记载,据说天降神石而落于此地,于是当地的百姓就称它为星石,天石。”

    “这是最早的记录,后面的有关它的书籍上,也就这么叫了。”

    几个学生不由得一愣:“也就是仅仅是神话传说,然后统一了叫法,久而久之就成了人们口中的陨石奇观。”

    范雎点点头:“现在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去伪存真,我们需要的是真相,而非众口铄金。”

    “遗迹学虽然是一门神秘学,甚至被不少人称为伪科学,但我们自己要清楚,我们寻找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么一块巨石,又在高山峻岭之中,古时候的工具还不足以移动它,现代人应该也没有那个资金来移动它

    ,也就是说,它从存在起,应该就这么竖立在这里。”

    经历了千年万年的风霜,时间是它最好的装饰。

    范雎说道:“你们自己观察一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周宥都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遗迹学还挺有意思,跟探秘寻古一样。

    范雎没忍住,问了一句:“听懂了?”

    周宥掉头就向一边走去,呵,范雎那眼神以为他看不懂?嫌弃他一运动训练专业的听不懂。

    沈束在拉肖耀:“你听懂了吗?”

    肖耀:“好像听懂了,好像又没有,在说它可能不是一块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我们来这的目的就是要证明它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范雎此时站在风口,看向金顶的位置,这里倒是有风吹向金顶。

    昨晚的风着实怪异,若那阵风真被白霜感染了,那么白霜的源头在哪里?

    范雎又看向身后的石头,靠近它电子设备就无法使用。

    范雎沉思着,这块石头或许还真不是来自天上,而是……

    范雎向地底看去,目光就像能穿透地面。

    一群人围着巨石转来转去,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一山中奇石罢了。

    范雎蹲在地上观察着石头周围生长起来的野草,牛筋草,狗尾草等,都属于禾本科。

    但有趣的是,它们的叶片中的一些,开始出现了不规则生长,多边矩形。

    这很奇怪,就像是辐射引起的变异。

    任何物种为什么会和自己的父辈母辈长得相似,比如人,生来就长一个脑袋和四肢,眼耳口鼻,而不是二个脑袋之类,其他植物动物也一样。

    这是因为基因序列决定了生物发展的外貌,但万事万物也有例外,比如国外的一对姐妹,就共有一个身体,等等。

    这是基因出现进化偏差的一种体现。

    例子很少,然而范雎看到的这一丛丛的野草,却同时出现了很多例。

    范雎拿出相机拍摄了几张,并在笔记上记录了几笔。

    沈束和肖耀正伸长了脖子看着范雎拍摄:“鬼哥,你拍啥呢?不就是一堆普普通通的野草。”

    范雎直接向那些野草指了指。

    连周宥都伸长了脖子在那观看。

    二颗充满了问号的脑袋。

    范雎看得直摇头,直接掐了一野草叶递过去:“它们似乎受到了什么影响,你们看这叶片,和它们本该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二人这才反应过来,沈束:“是不是和我们上次看到的柳树杀人案一个道理,那柳树被白霜感染后,枝条直接穿透了从它下面路过的行人的胸膛,然后又自相残杀,整棵树都死掉了。”

    范雎其实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白霜感染,但这块石头肯定有些与众不同。

    周宥二人倒是眼睛亮了起来,这块大石头似乎变得稍微神秘了一点,有趣了一点。

    范雎说道:“去看看

    这块石头的裂缝吧。”

    范雎的其他几个学生早跑去裂缝那看了,毕竟他们这次来,就是因为裂开的陨石中出现了未知生物的化石。

    周宥他们能忍住不去观看,是因为他们和范雎最熟,所以喜欢一起行动。

    范雎走过去,马栋梁等正惊讶地在那拍照,见范雎过来,赶紧道:“陨石里面真的有化石。”

    “这石头若真如传说中说的是一块陨石,岂不是证明了地球之外是存在其他生命的。”

    说话都有些颤抖,别人或许只是看热闹,但对他们来说意义重大。

    范雎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太空生物,和你一个学古文的有啥关系啊。

    抓不住重点。

    范雎走了过去,这块巨石裂得还比较大,或许因为岁月久远的原因,巨石分成了两层,表面的一层是风沙夹裹而成的沙衣,上面全是风吹雨洒的坑坑洼洼,所以才被误认为了是陨石。

    里面一层,呈现出一些简单的波纹玉质,质地黝黑。

    范雎都愣了一下,这质地有些像他的那块黑石。

    不过他那块黑石怎么弄都弄不开,但眼前这块裂开了。

    范雎沉思着,是出自同一个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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