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双向成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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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随时都能去铺子里,现在就我去吧。”

    谢星珩都开完会了,没旁的大事,稍作思考,他点头道:“行,你去看看也好,这样你才能放心,我真的没多少事忙。”

    江知与挨着他走,也问他是不是心口特别不舒服。

    “叫个郎中来看看?”

    谢星珩摇头:“没有,我这是习惯性动作。”

    一些猝死后的下意识反应,累狠了就感觉心口收缩发紧,他捂着才能喘过气。

    江知与面色狐疑。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个习惯?

    当晚没二话,隔天清早,江知与叫小厮升平去请郎中,早饭过后,还留谢星珩在屋里,不让他出门。

    等郎中过府诊脉,说无大碍,江知与才放谢星珩去客院里上课。

    结果今天谢星珩还是跑出去了。

    他们是二月底回家的,当时说忙个两天,这都快一个月了,孟家父子自个儿把县城逛完了,下乡的事,谢星珩必须要陪着。

    江知与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站门口目送他们走远,跺跺脚回屋。

    两个孩子睡醒了就笑嘻嘻的玩。他看看大的,又看看小的,然后捞起他俩,放到榻上坐,给俩他们拿字卡玩。

    还是鸡娃吧。

    鸡娃的时候,江知与看看天玑宝宝眉心的孕痣,把字卡先给锦鲤宝宝看了。

    天玑宝宝的兄长威严受到了挑衅,当即喊叫了起来。

    “宝宝的!宝宝先!”

    家里有什么,都优先给天玑宝宝,再给锦鲤宝宝。

    这样排序,不仅仅是因为天玑宝宝是哥哥,还有他的脾性着急、霸道的原因。

    江知与一次不守规则,把他委屈坏了,拿了字卡,他不看,他抱着,也不给锦鲤宝宝看了。

    锦鲤宝宝还要去扒拉,两个宝宝不记仇,扒拉来扒拉去,又给玩上了。

    江知与扶额,想起来谢星珩给他铺路的事,也

    ()    摸摸天玑宝宝的眉心孕痣,突地笑起来。

    他以为他脱离了旧思想,原来并没有。再努力的奔波,下意识里,还是觉着小汉子才该读书成材。

    这种想法,实在不应该。

    枉费谢星珩一番苦心,也对不起他这两年的操劳,还委屈了孩子。

    江知与跟天玑宝宝道歉:“爹爹错了,你把字卡给爹爹,爹爹教你认字好不好?”

    天玑宝宝的脾气来得快,去得快,跟弟弟玩一会儿,早忘了之前的事,听着爹爹来哄他,他就扑过来抱江知与。

    他长得好,笑起来甜,这一扑,真是要把人的心都扑化了。

    家里夫郎在鸡娃,乡下的谢星珩也在捉鸡。

    下乡第一站,是附近的乡村,孟培德把江家农庄定在了最后一站。

    到了乡里,百姓们认出谢星珩,说什么都要留他在家里吃饭。

    百姓们淳朴,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

    留了客人,就拿自家的好东西招待。

    有钱的割肉,没钱的拿鸡蛋鸭蛋,还有人家养的鸡多,说要宰一只。

    谢星珩哪能随便吃百姓的鸡?

    他说:“不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说完,他心中情绪很是复杂,莫名感觉眼圈发酸。

    这句红旗下生长的人民熟知的话,从他嘴里很认真的说出来,他也在切实的执行,因此受到了莫大的触动。

    百姓们不跟他玩虚的,说不拿一针一线,但可以吃鸡嘛。

    谢星珩说:“这样,你们便宜卖给我,照着领养的价位来,就当你们帮我养了一只鸡行不行?”

    这样子百姓们不算亏本,他们来一趟,也不扫兴。

    农家土鸡在院子里养着,捉起来要几个人去追。

    因养殖的批次、公母不同,捉鸡是有目标的,要捉养肥的公鸡。

    这一捉,满院子的鸡都在“咯咯哒”,还到处乱扑腾,鸡毛灰尘满天飞。

    谢星珩呛着了,也去帮忙。

    他还没捉过鸡,好不容易碰到了,还差点被母鸡啄。吓得他立马松手,到手的公鸡飞了。

    谢星珩瞪大眼睛。

    什么,你们难道是一对鸡夫妻?

    “鸡夫妻”最终还是阴阳相隔了。

    如果是在自己家,谢星珩会把它们一起炖了,双死等于he,也算他日行一善。

    可惜,百姓家轻易不舍得杀母鸡,只能让它留在人间饱受相思之苦。

    学习之外,谢星珩跟老师相处比较随性,多说一些话,大家感情才会拉近。

    他把“鸡夫妻”的故事说给孟培德听,孟培德中午就不吃鸡了。

    谢星珩:“……”

    好有罪恶感。

    下乡路途远,路途中间,除却乡土民情,就是上课学习。

    这里的课,部分是正课,继续学经史。部分是扩展知识,给谢星珩做诗词素养培训。

    谢星珩读书

    时,也曾当过文艺青年,去过诗词社团的。好不好的另说,押韵没问题。()

    让他作诗,质量不定,数量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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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笃行在旁边听着,都憋着笑。孟培德的脸色就沉得不像样。

    “枫江县的学堂,都教你什么东西了?”

    谢星珩:“……德智体美劳?”

    品德智力,孟培德认可。

    体力嘛……难说。

    美术……难道是说他的简笔画?

    谢星珩表示他也是上过美术班的人,曾经的未来画家。

    劳动……孟培德上下打量他。

    谢星珩承认他是个懒鬼。

    “种地这事,咱们说说就算了,看别人种也还有点意思,自己下地,我是想也不敢想。”

    所以他体谅乡亲们辛苦,会在副业上多多扶持,让“农夫犹饿死”成为过去式,争取让他们先温饱后致富,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

    孟培德听笑了:“还算实诚。”

    谢星珩前后两辈子,都没种过地,养过花草倒是真的。

    他上辈子吃过上班的苦头。穿到古代,仔细算算,最苦的日子,还是刚来那阵,跟着哥嫂,带着侄儿,跋山涉水的赶路。

    望不见出路的山林迷了眼睛,他们只能朝着前方一直前进,不知要走多久,也不知能否顺利走出去。

    “草木多,虫蚁多,又没吃的也没喝的,还有与环境融为一体的蛇,我眼睛都不敢闭上,太难了。”

    第二苦的日子,是乡试后,跟江知与一起逃避追杀,顺利返回丰州县的时候。

    说起来,这回更苦。随时都有致命的危机,不知哪里会冒出来一个要杀他们的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因为什么问题,会惹来无可挽救的后果。

    但这时的谢星珩,已经有了归属感,也跟着爱人在一块儿,总体不算难熬。

    他说着说着,很是惆怅。

    孟培德以为他是想到了被大水淹了的故乡,跟他说:“来年你努力,说不准可以回乡发展,为乡亲们做点事。”

    谢星珩知道他的未来在哪里,听着只是摇摇头。

    “可不敢想这种好事。”

    下乡的日子,过得很快。

    谢星珩之前还专门下乡过,在大方向的产业链之外,也以村落为集体来走访,寻找更适合当地百姓的副业。

    现在走过一地,他就跟孟培德介绍一处。

    “丰州县是个富裕县,我就没有尽十分的力。也是对不起他们,还是以耕地为主,副业为辅。在上次的走访里,我主要是针对特别贫困的村子做扶持,附近村子搭把手,其他村子,跟着县里的大方针来,让他们的贫富差距慢慢缩小。”

    一家之财,富裕不了全县百姓。

    这件事,任重而道远。

    孟培德这一路走完,也知道此事艰难。

    这片土地,播撒种子,都有成长的季节。更何况是育才富民?

    孟培德望着青

    ()    色的麦田,跟谢星珩说:“我有些学生,也是有志之士,你这里实在缺人手,我写个信,叫些人来帮着点?”

    这是谢星珩想也不敢想的事。

    孟培德是大儒,他的学生,都有功名。最差也是举人了——可能只有一个他是举人。

    谢星珩不敢答应。

    孟培德笑道:“会读书,不代表有才干。有功名的,也不代表个个都得志了。多得是不适应官场的人,或是闲着,或是耗着。我看丰州县很好,他们来了,也会说好。”

    这是作保。

    来的人,一定是心甘情愿想做一番事业的人。

    这件事,是双向成就。

    谢星珩脑子转得很快,他跟孟培德聊扶贫的概念。

    丰州这个小县城,容纳不了那么多的举人进士,不若让这里成为“人才基地”。

    往后留在这里的人,可以继续培养下一代的人才。离开这里的人,则全国开花。去其他地方,继续扶贫。

    农业大有可为,怎么个“为”法,需要人学,需要人教,需要人去推广执行。

    百姓们不识字,也走不远。来一批书生也好,只要他们愿意做一番事业,不怕吃苦。丰州县随时欢迎他们。

    孟培德侧目。

    他是看谢星珩太辛苦,写信是叫人来帮忙,说白了,是到江家务工。

    谢星珩这一番话,倒显得他小气了。

    他感觉谢星珩都在发光了。

    连稀烂的文章和口水诗都能掩盖住。

    孟培德看他极为顺眼。

    “你以后出去,可以说是我的学生了。”

    谢星珩:……?

    原来我从前不是你的学生吗?

    为什么??

    因为我的文章像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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