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EN.07-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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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圆圆,也是这个缘故。就这么一个孩子,她生怕她出点什么意外。

    晚上回来后,栗清圆主动跟冯镜衡提起了小岛计划。

    主导权在她这里。冯镜衡只是问,如果再生一个儿子怎么办?

    栗清圆轻蔑地调侃他,照你们家目前办。

    冯镜衡笑且失落,反问栗清圆,难道我这辈子没有女儿缘了?

    栗清圆认真问他,为什么这么想要一个女儿?

    冯镜衡沉寂了会儿,“要听实话么?”

    “当然。”

    “受伊家影响吧。老大那会儿有伊家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也才那么替他宝贝这个侄女。后来遇到你,我就坚信我们的

    ()    女儿一定能胜过伊家。”

    “你要个女儿是出来给你攀比的啊!”

    “私心罢。不过,更多的是补偿心理,我要我们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比我们更自在潇洒。”

    灯下散发的栗清圆,温柔静谧到像一缕香。

    没措施对于冯镜衡多了分直截了当的痛快。

    栗清圆却有点心不在焉,她一向睡眠浅,加上这大晚上的,冯镜衡把儿子弄回来,她不保证Encore有没有睡熟。

    听得一阵脚步声,冯镜衡却说她多心。

    又宽慰她,醒了也无妨。他锁门了。

    栗清圆眉心里一阵混沌,再被他捞着朝他身体里按了按,没几下她便软滩成水,顾不上听外面的动静,只觉得有一种很矛盾逼近死亡但又不想放弃的快乐。

    这些年来,冯镜衡总会在这个时刻轻易地瓦解她,或者替她捕捉网罗住升天的快乐。

    他伸手来,在一片水泽里胡乱笔画,写的什么栗清圆不知道,或者他压根没正经字眼写,再快了些,栗清圆只觉得天花板都要掉下来了……

    直到她感受到一阵倒塌的热意,上位的人再捞一只枕头垫在她腰后,栗清圆轻微抱怨了声。

    略微喘息的人,抵在她颈项处,热络气息灌入她耳里,“别动,跑出来。”

    已经跑出来了,那股平时叫人警醒的味道。

    偏偏这个时刻,栗清圆在他面前丝毫羞赧不必顾,她又熟悉又陌生这股味道。甚至弥漫开来,才叫她有了点后知后觉的情/欲自觉。

    被宠惯的企图心,迫使着她说一些轻佻的狂妄话,比如,再来一次。

    这便是Encore的典故。

    暂时倒塌的人,不禁笑骂,笑着伸手去堵住她。

    栗清圆迷迷糊糊里问他,“刚才写的什么?”

    “猜。”

    “小岛?”

    “错。她来不来,随缘吧,我这次不念叨了。我才是你真正的岛屿,你也是。”

    他在热烈的汀泞里,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Encore&小岛

    冯屿桥的世界里,七分钟是尽头。

    因为她哭闹的时候,妈妈安慰她的动画片或者讲故事时间就是以七分钟计算的。

    三岁的她便觉得爸爸的应酬也该七分钟结束。

    已经三个七分钟了,还没完。

    于是,冯屿桥趁着侍者开门上菜的档口,再溜进去。包厢里香郁的酒气,织花的长毛地毯上,小毛头轻悄地穿梭,一屋子的人都没留意。

    直到冯屿桥走到主位的官帽椅边上,那头,站起身的冯镜衡受着别人的敬酒,手才起势要一饮而尽的,被椅子边的小人一拖,酒歪洒了一袖子。

    冯屿桥举着手机里的计时器,提醒爸爸,“已经三个了。什么时候好啊?”

    冯镜衡湿着袖子,干完了杯中酒。

    再一把把女儿捞坐在腿上,察觉小岛溜进来了,

    二助进来要帮冯总抱出去,冯镜衡平心静气地摇摇头,说由她在这吧。

    说着,搛一个配菜上的菠萝丁给女儿吃。

    冯屿桥才没兴趣。哥哥说得对,草莓、菠萝烧进菜里,足见这个厨子已经想不开了,要开除出中餐料理籍的。

    桌上一行人,见冯总抱着他小幺女,三岁的毛头,长得粉白娇嫩的,乌黑见亮的到肩头发,懂行的该知道这种发型叫,公主切。

    不过在座的都是些糙老爷们,不懂学名,只懂最直观的审美。夸一个老父亲,自然夸他的宝贝疙瘩最见效。通晓冯家的都知道这是他冯老二的小女儿,当老来女般的宝。进进出出都喊小岛来着。

    男人酒局上,就那些把戏。有人促狭小岛,赖到你爸爸腿上来,没奶喝啊,只有酒。

    说着拿筷子假模假样点一点酒杯里,要小岛来尝一尝。

    主位的冯镜衡也不拦,怂恿着女儿,人家叔叔敬你酒呢。

    坐在爸爸腿上的冯屿桥,红眉毛一竖,不听他们的笑哈哈,情绪稳定绝不内耗,“还有几个时间再走啊!”

    冯镜衡给桌上的友商们解释,妈妈出差去了,说好晚上一起去妈妈那边的,她急得不行。

    小岛听爸爸这么说,不禁跟着点头。再催爸爸,你快点吃呀。

    爸爸同她耐心说道理,这不是我快点吃就能结束的,这是大家一齐的晚宴,嗯?和在爷爷和阿公那里一样的道理,得大家都吃完了才能结束。

    于是,冯小岛便冲一桌的伯伯叔叔,“好伯伯叔叔,那你们快点吃吧。”

    话音一出,引得哄堂大笑。

    当事人一点不局促,也不觉得哪里好笑。吃饭要人催的,跟哥哥一样讨厌。

    她就是和哥哥吵架才被爸爸拎出来的。

    哥哥和同学在家里做作业,嫌小岛烦。爸爸没辙,便带着她一齐出门了。

    小岛不懂,问爸爸,“哥哥不是已经放暑假了么?为什么他还要上学啊?”

    “嗯,大概他就是热爱。不过他一开始可没有这么爱。”

    “那我也要去上学!”

    “嗯?”老父亲不懂了,怎么家里一下子个个都奋发图强起来了。

    “哥哥的老师夸他是黑马,爸爸,黑马是什么意思呀?”

    “黑色的马咯。你不是有一只白色的小宝莉么。”

    “可是妈妈好开心的。哥哥的马比我厉害多了。”小岛将这一切归结于哥哥去学校了,她没有。

    爸爸拿手给她梳梳好头发,“哥哥是哥哥,你是你,他爱学他的,小岛不学也不要紧。”

    冯屿桥显然并不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甚至漏风,转头就卖了爸爸。给妈妈发语音,告诉妈妈,爸爸不肯我去上学了。

    小岛的世界观里,不去上学就吃不到学校里好吃的饭菜还有酸奶水果,就交不到可以来家里的好朋友,就领不到妈妈的零用钱,就不能去春游秋游,就不能去参加夏令营冬令营……

    最重要

    的是,就得不到妈妈的奖赏,还有妈妈的开心。

    爸爸冷哼一句,“妈妈的开心对小岛很重要?”

    小岛再诚然地点头不过。

    “那爸爸的呢?”

    小岛想了想,便忘记这个话题了。问爸爸吃饭要几个时间结束?

    -

    晚间,冯镜衡这场酬酢,顺畅地提前结束了。

    Encore那头也提前到达了酒店这边,兄妹俩碰头,小岛还在为哥哥赶她出房间生气。

    Encore也不鸟她,用爸爸的手机玩鱼吃鱼的游戏,转眼间,他的丑八怪鱼就把一只大白鲨咬死了,小岛从音效里就可以判断臭Encore又赢了!哼!

    竖着耳朵听的人,被喊名字,“岛呀,你要玩么?”

    小岛不听,臭脸回去。

    哈哈,Encore继续求和,“快点吧,你不玩,我的鱼要被吃掉了。”

    “吃掉才好呢!”

    “三、二、”倒计时开始。

    小岛这才屁股挪过去,接过哥哥的手机,她连舵盘都不会操作,哪里会吃到鱼啊,Encore说:“你就是屁颠过来送死的。”

    “那你帮我呀!Encore。”小岛急。

    “你叫我什么?”

    “哥哥。”

    “哈哈,冯小岛你的脸皮厚死了!”

    厚脸皮的人最后趴在哥哥的胳膊上看他玩了。看着他完成任务击杀,又解锁了一个新名目的鱼。

    小岛比哥哥还激动、开心。

    爸爸过来喊他们两个的时候,小岛一块饼干来不及吃,抓在手里,看游戏出神,生生被淌出来的口水给泡潮了。

    爷仨一起上飞机的时候,小岛把烂曲奇给爸爸吃掉了,再死死勒住爸爸的脖子。

    因为她怕高,怕在云朵上,可是只有这样才能最快地见到妈妈。

    Encore告诉她,十三个七分钟。

    小岛不记得她数了几个七分钟,她后来睡着了,隐约觉得他们从轰隆的云朵里下来了,换乘到汽车上。

    爸爸喝了酒,不能开车子。可是她感觉到了在地上,因为车窗关上时,有她最爱的潮湿的夏季尘土味道。

    风涌进车里,比闭合的冷气舒服。掀动着她刘海,和手里一盒她没舍得吃的兔子饼干。

    另一头,栗清圆从会场结束后,急急忙忙赶去了西饼屋。

    她买了份四寸的小蛋糕。草莓塔形状的,她问店员,有没有兔子模样的装饰蜡烛。

    店员摇头,给她推荐,有一种新出的糖,兔子脸的,可以吗?

    栗清圆点头,要了两个。

    她打车回酒店,手机里还没有冯镜衡的消息,满以为他们还没有到。

    结果,人刚走进大堂。不远处一个守株的脑袋瓜,蘑菇般地冒出来,大庭广众,吵吵闹闹,脱了鞋站在沙发上,指着她等到的兔子,喊道:“回来了。妈妈!”

    栗清圆穿着一

    步裙,高跟鞋,手里还提着手袋、笔电再一袋搁着冰袋的蛋糕。她的小岛光着脚丫子朝她跑过来,她便也什么都顾不上了,一堆东西及时搁在地上,摊开手臂来捞小岛。

    一周不见,觉得她的岛又长大了,起码重了,重到栗清圆都抱不动了。

    冯屿桥闻到妈妈身上的香气,再耍赖地蹬蹬脚,说妈妈不能抱不动她。

    栗清圆莞尔,再帮女儿理理耳边的头发,“你先说说看,这些天吃什么了?”

    “吃好多饭,还有好多汤。”

    “哥哥呢?”

    “阿公说哥哥吃饭像皇帝选妃似的……”

    栗清圆即刻哈哈大笑起来,边上落后的爷俩过来,冯镜衡过去帮妻子捡起地上的东西,再慰问起来,“辛苦了,栗老师。”

    有人学他的腔调,“彼此彼此。辛苦Daddy带娃了。”

    Encore撇清,“老头他只带了岛,我是自力更生。”

    栗清圆把小岛放下,再来和Encore碰额、说话,鼓励并赞美不绝于口,“嗯,也辛苦我们伟大且臭屁的Encore给他的老父亲及岛妹减负了,更多的是,树榜样了。你们梅老师一连给我发了三条祝贺信息,闹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复他。”

    Encore戏谑,也果然为他这次区统考的好成绩臭屁,“梅老师为什么每次都要发给你呢,他不能发给爸爸么。哦,大概也知道爸爸这个人最禁不住表扬了。”

    栗清圆点点头,“你爸爸这个人最不能的就是过多的表扬、奉承,否则,他会变成昏君。”

    昏君的某人,提着一大堆东西,苦不堪言。

    一家子的到来,冯镜衡特地单独开了套行政房。

    洗澡的洗澡,点餐的点餐。

    到了吃蛋糕的时候,小岛把她攒下来的曲奇饼干拿给妈妈。妈妈和她想到一块去了,把两只兔子棒棒糖拿给小岛。

    小岛分一只给哥哥,哥哥并不稀罕了。

    “臭Encore。”

    “笨蛋。”

    为了息事宁人,妈妈来拉平等架,“我还有几天才能回去。我决定了,回去后,我要办一个庆祝会,庆祝Encore这次的好成绩,顺便也提前庆祝下半年我们小岛顺利入园。好不好,爸爸?”

    昏君的爸爸一般这个时刻只有附和的权利。

    冯镜衡乜一眼并不大爱闹热那些,但又次次为了他们来迁就的栗清圆,他先嗯一声,“要请哪些人呢?”

    “把认识的能请的都请来吧。”

    冯镜衡微醺的笑意,“会不会太隆重了些?圆圆。”

    栗清圆属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无所谓了,“开心最大。”

    某人提起茶杯,与她撞一杯,“爱人万岁。”

    冯镜衡从来不避讳在孩子面前亲吻他的圆圆。

    于是,一贯家庭聚会的蛋糕暂时搁置一边,Encore要和小岛一齐来设计这次庆祝会的邀请卡。

    邀请卡是临时就地取材,拿蛋糕的纸盒子涂画的。

    妈妈交代,最后的署名是他们两个。

    Encore率先会意,在落款那里手写了个Encore&小岛。

    其中一个方案的落款,小岛不喜欢,因为她的名字没有紧紧挨着哥哥。

    Encore偏头来看,才发现他书写的时候,小岛的前头有一处空白了。

    他看了看较真的岛,笑了笑,伸笔过去,在小岛前头涂了个红桃心,

    最后落款变成了:

    Encore&[爱心]小岛.【注1】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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