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天凉了,加件衣裳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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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黛末看孟灵徽怔愣的模样,但笑不语。

    冷山雁私下的模样确实与他在人前反差极大,床上和床下更是如此。

    是典型的那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花样繁多的是他,羞红了脸的人也是他。

    之前他说要请戏班子学唱曲儿,后来竟然真的学了,还学的有模有样,只是他毕竟事养在深闺的传统女尊男,学勾栏名伎的模样在床上唱曲儿,实在太过难为情。

    偏偏沈黛末觉得他这样的反差可爱得紧,还故意说轻薄的话刺激他。

    冷艳孤寒的高岭之花,衣衫半褪,雪白的身子羞得通红,难堪地咬着唇默默垂泪,却还一直扭动着身子取悦着她,泪珠将他眼尾纤长浓密的睫毛浸泡地湿漉低垂,像被露水压弯的芦苇,与上挑狭媚的眼尾形成对比,平添几分令人脸红心跳的委屈。

    这样想着,沈黛末感觉自己肩胛骨上的伤痛都轻了许多。

    果然,爱不仅能发电,还能疗伤。

    孟灵徽轻颤着,见沈黛末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莫名的笑容,心中不悦。

    这种笑容仿佛是一层天然的隔膜,是只有她和冷山雁才知道的秘密,而她被排除在外,无权窥探。

    她神情莫辨地笑了笑,拉过旁边叠好的被褥一角,盖在她的腰上,举止轻柔:“大人受了伤还是多休息为好,别再饮酒了,有碍伤口愈合。”

    沈黛末侧眸看向她,手里的信纸不自觉握紧,纸上的字迹在褶皱中变得歪歪扭扭。

    她撑着枕头,眸光因酒色而显得氤氲秾丽:“灵徽,之前燕回坠马一事,是我对不住没照顾好他。”

    “此事燕儿早就告知于我,这不怪您,而且都是多久前的事了,燕儿不是已经痊愈了吗?”孟灵徽微讶,微微敛眸低垂,紫藤花琉璃簪在鬓边摇曳生姿,淡紫色的衣袍在灰扑扑的营帐内,仿佛加了柔光滤镜一般,美得像一片温柔的晚霞。

    听闻,孟灵徽在执掌鹤绥府时,因政务繁忙,加之累身病痛,衣着简单朴素,无暇妆饰。

    现在......

    衣服是新的,簪子漂亮价格不菲,身上还熏了香,刚才给她擦汗的手帕上都沾着香味。

    沈黛末眸光轻动,莹润水亮,玩笑着说道:“是啊,他倒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好了之后还敢骑马,还兴冲冲地要教我儿子骑马。说来,灵徽你与燕回的性格真是生错了,他那样跳脱的性子,合该让他跟我一块骑马打天下,你做男儿才是。”

    孟灵徽捏着被角的手瞬间攥紧,如珠光般细腻的眼眸中有一瞬间的汹涌,突然脸色一白,低头猛咳起来,垂在脸颊边的紫藤琉璃激烈的颤着,好像天崩地裂,几乎破碎。

    “这么突然咳嗽起来?”沈黛末担忧道。

    “无、无事。”孟灵徽的咳嗽止不住,背过身去猛咳了好一阵,几乎要心肺都要咳出来,才堪堪止住。

    再抬起头时,手帕上已经染了一片嫣红的血迹。

    “你咳血了!”()

    “不碍事的,老毛病了。”孟灵徽纤弱地笑着,淡色内唇染上了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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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寻医问药,也不好吗?”她问。

    孟灵徽的淡笑惆怅而苦涩:“我胎里身子就不好,幼年时又遭了一场殃灾,从此拉下了病根,就这幅残破的身子,还是各种灵药吊着的,治不好的。”

    沈黛末柔声道:“我会替你寻找神医,医治好你的病。”

    孟灵徽怔忪地看着她,半晌,她笑着点头,眸光有些破碎的湿漉。

    孟灵徽退下后,沈黛末脸色略沉了一些。

    她摊开快要被她揉烂的信纸,看着信中雁子说明的冷家的情况。

    楚艳章和冷惜文等人做局,将冷家全殉了。

    冷山雁还表示,不用顾忌他的名声,永绝后患才好。言辞格外激进,毫不留情面。

    沈黛末先是惊讶,随即不由得怀疑起来。

    冷家人是被孟灵徽一路开绿灯送到璧城的,她真的只是单纯为了讨好她吗?

    如果她别有居心,应该极力隐瞒才是,为何主动认领?难道是反其道而行之?

    但不等沈黛末费心猜测,第三日,乌美便命人快马传递消息,师英被围在榆关。

    沈黛末即刻骑马出发,孟灵徽闻听消息阻拦:“大人,您的伤还未好。”

    沈黛末翻身上马,即使左手手上暂时不能动弹,但她尚有右手:“这些年我冲锋陷阵光战马就死了四匹,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机不可失!”

    说完,她勒转马头,率骑兵奔袭百里赶往榆关,伤口在接连的颠簸中渗出血来,打湿了纱布,每颠簸一下都仿佛像用磨砂纸在骨头上摩擦一样,传来细密的钝痛。

    好在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榆关。

    这一路熟悉的景色出现在她的面前。

    当初她就是在这条路上,生擒了何云,迎回了太后,如今历史仿佛重演,只是那时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寒山小县令,她和师英还是政治同盟。

    后来,师英逐渐变成了何云的模样,而她一步步被楚绪磨成了对抗师英的刀,举家性命悬在刀刃之上,明明力量远远悬殊于师英,却必须露出锋芒,吸引火力。

    而如今,她是为自己的战。

    “她还不肯投降?”沈黛末下马,面对三面环水的榆关,伤口的鲜血滴滴从指尖滴落,流进潺潺的榆江水。

    乌美道:“师英还在顽抗。”

    沈黛末无声笑着:“榆关狭窄,四面被围,若无排筏,她们插翅难逃。传令下去,将周围的树木砍伐,不许给她们留一根树枝。再让人对着城内喊话,我不杀降军,若有献上师英人头者,照赏百金。师英已穷途末路,她想死,底下的士兵可不见得。”

    “是。”

    威逼利诱之下,不过几日,榆关内就发生了兵变,城门洞开,一个将领走上前来,将师英的人头奉上。

    沈黛末打开装着师英人头的盒子,往事一幕幕浮

    ()    现在眼前,她眸光复杂地移开眼。她看向滚滚流过的榆江水,多年前,她带着冷山雁和三个仆人翻山越岭,提心吊胆地躲避虎患,来寒山县赴任时,从未想过会有今天,真是造化弄人。

    “陛下呢?”她道。

    下一秒,痴痴傻傻的楚慧娆就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了出来。

    沈黛末只觉得她可怜可悲,将她迎回了帐中。

    当夜,军医给沈黛末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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