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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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刚缓过神来,又被郑枫宁的料震惊麻了,麻上加麻,已经不知道是该先反应梁思砚竟然喜欢上沈舟然,还是沈舟然居然看不上梁思砚了。

    这世界能再玄幻点吗?

    郑枫宁看着梁思砚青白交加的脸,似模似样感叹:“可惜,沈舟然现在跟闻铭打得火热,为了他还特意去参加综艺,被网友追着骂都不在乎。哦,两人好像同居过,你说他们——”

    郑枫宁俯下身,轻轻在梁思砚耳边低语了句。

    下一秒,梁思砚猛然暴起,双眼通红:“我杀了你!()”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放开!”梁思砚用力挣扎。

    东子差点这让他挣脱,被误伤了好几下,胸口挨了一记,疼得他倒吸凉气:“你特么冷静点梁思砚!”

    郑枫宁在酒瓶砸下的同时赶紧躲开,只被磕碰了点皮,他看着被众人压制的梁思砚狠狠瞪着他,脖子上青筋凸起,擦了下伤口,笑了:“我说实话你都生气。梁思砚,你这狗脾气谁受得了?你猜沈舟然为什么不搭理你去找别人?不要被捧高了,真以为自己有点能耐。”

    梁思砚心底的火熊熊燃烧,气得他脸色扭曲,用尽力气挣脱众人,却被十几个人牢牢压住,只能看着郑枫宁得意的小人嘴脸,牙咬得咯咯作响:“郑枫宁,你个傻逼脑残,以为自己多牛逼,不还是什么都不是?你在你家敢对谁这样说话?”

    众人倒吸口凉气。

    只是直接戳到郑枫宁的肺管子了。果然,郑枫宁的脸色十分可怕,也不笑了。

    东子更是直接说:“梁哥,你可闭嘴吧。”

    梁思砚丝毫没有闭嘴的打算:“怎么,被我说中了,生气了?郑枫宁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垃圾就该好好待在垃圾堆里,少在我眼前晃荡!”

    郑枫宁拳头攥起,用力到手指关节发白,看上去完全忍不住火气了。

    一触即发时,梁思砚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沈舟然给他打电话了,顾不上许多,大力挣脱几人的压制,赶紧掏出手机。

    其他人根本没想到他力气这么大,都以为郑枫宁要完蛋,结果却看到梁思砚着急忙慌从口袋里掏出响个不停地手机,却在看到屏幕时满是期待的目光骤然变暗。

    他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会,瞥了郑枫宁一眼,在大家紧张的视线下说了声“接个电话”,拨开他们去了酒吧外面。

    郑枫宁沉思片刻,也跟上。

    东子拦住他:“宁哥,你该不会是想……?”

    “想什么呢,”郑枫宁拍拍他肩膀,“刚才是我冲动了,我出去跟思砚道个歉,你们好好玩。”

    东子一听,不疑有他,等郑枫宁一走,几人又开始玩闹,旁边有美女过来搭讪,气氛炒到了顶点。

    等梁思砚走到外面,电话已经挂断了,他重新打过去:“教练。”

    “你特么还知道我是你教练!给你打了一天电话你怎么现在才接?!”

    梁思砚今天翘了训练来看演唱会,被教练知道后劈头盖脸一顿骂。

    他心不在焉听着。

    “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大后天必须来队里,国家队的教练要来参观,你知道这是多难得露脸机会吗?你要是出头了,可就直接选进去了!”

    “……听到了。”

    “

    ()    你就算断了腿也得爬过来!别说我没提醒你!”

    梁思砚挂断电话,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小雨还在下,这一周都下雨,天气预报说还会有强降雨。

    郑枫宁在他身后不远处,把这通电话听得清清楚楚,眼神明明灭灭,越发幽深。

    ……

    沈舟然从场馆出来后,坐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头靠在车窗上,嘴唇泛白,强撑起的淡定消失无踪。

    这场舞比他想象的要累很多,一是服装重量,一是全场精神高度紧绷。不然比他平时彩排俩看,不至于直接晕在舞台上。

    沈妈妈正催促司机快点回去,结果车刚一开动没走两步,沈舟然睁眼,捂着嘴打开车门,吐了。

    司机见状赶紧停车,去后备箱拿清扫工具。

    他大半个身子探出车身,一手紧紧抓着车门扶手,另一只手肘撑在座位上,摇摇欲坠。

    呕吐必过没有让他好受多少,反而胃部像被灼烧一样绞着疼。

    瘦削背部上落了一只手,一下下顺着,在他撑不住软软倒下去时捞进来,递了瓶矿泉水。

    沈舟然喝了漱口,把剩下的半瓶推回去。

    好像有点奇怪。

    沈舟然脑子迟钝的闪过这个念头。

    这个念头不过一瞬间,他累极靠坐在座位上,眼眶红了一圈,眸中氤氲着淡淡水雾,唇瓣翕张,正小口小口喘着气。嗓子像被异物割伤,钝钝疼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沈骆洲收回手,对爸妈说:“去医院吧。”

    沈爸爸担忧道:“好,正好给你再看看伤口。”

    沈舟然晕车,车上常备一次性清扫用具,司机处理好刚才的痕迹。

    “麻烦王叔了。”沈舟然摁下车窗,对倒垃圾回来的司机说。

    司机:“没事,倒是小少爷你,我听先生说了,也太吓人了,怎么就直接晕过去了?”

    沈舟然摇摇头,神色倦怠,不想多言。司机没有再问,坐上车开动,只是这次车速放缓了很多。

    沈爸爸冷哼:“还不是他逞强。我问了同组员才知道,这小子前段时间根本就没好好休息过,还整天在我们面前装得像个没事人,连老大都被他骗到了。”

    “让我们过来看他演出,说什么惊喜,结果惊喜倒是惊喜了,你一倒下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沈舟然不想听他老爸念叨,头晕。他捂住耳朵侧过身,额头抵在沈骆洲肩膀上,闭着眼一心屏蔽沈爸爸的信号。

    沈爸爸还想再教训几句,被沈妈妈打了下:“你少说几句,没看小乖难受吗?”

    沈爸爸回头看了眼小儿L子,默默闭嘴了。

    沈舟然靠着沈骆洲的肩膀,昏昏欲睡中问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疑惑睁眼。

    “怎么了?”沈骆洲调整了下姿势,手虚虚护住他的脑袋。

    前座的沈爸爸从后视镜中看到了,回头看了眼。

    沈舟然眨眨眼,这才发现沈骆洲掌心的虎口处有一道

    伤口,已经结了血痂。他抓住手,撑起身子问:“这是怎么了?”

    沈骆洲也在看那道伤口:“不小心划伤了。”

    “是不是因为我?”沈舟然嗓子不舒服,用自己的最大音量,沙哑着问他。

    “是。”

    沈骆洲直截了当承认,声音在车间内回响,低低沉沉,带着不满,“你以为我怎么接住你的?还不是翻栏杆进去的。有人嘴上说着会注意自己的身体,可结果呢?”

    “……错了。”

    沈舟然靠近他,哑着嗓子低声开口,双手搂着沈骆洲的胳膊仰头看他,长睫敛起遮住泛红眼尾,轻颤几下,投下一捧乖巧的阴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念经一样道歉,“我不该不照顾自己的身体。”

    “嗓子不舒服就别说话,声音太难听了。”沈骆洲让他闭嘴,侧头不看他。

    沈舟然“哦”了声,又说:“大哥,你别生气。”

    沈骆洲瞥他一眼,目视前方,良久回头:“看我干什么?不睡觉?”

    沈舟然知道他哥嘴硬心软,说了声“那我睡会”,闭眼小憩,只是那只手扔抓着沈骆洲受伤的那只手不放。

    沈骆洲抽了下,没抽动,无奈看了眼装睡的不省心弟弟,没再动。

    沈舟然不着痕迹把那只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他知道自己不该逞强逼自己。但即便是重新来一次,他也会选择这样做。

    不过要真的重来一次,一定会努力撑到舞台结束,不让大家担心。

    前座的沈妈妈见后面安静下来,回头看去就看到小儿L子正枕着大儿L子的肩膀睡得正香,没忍住拿手机拍了张照。

    “兄弟俩感情越来越好了,”他看着手机里帅得各有千秋的两个儿L子,小声对沈爸爸说,“我们可以找时间拍张全家福,上次拍都是小乖刚上高中的时候了。”

    但沈妈妈不知道,这个全家福计划,可能没有机会提上日程了。

    沈骆洲的伤口是焦急之下翻护栏跑到舞台上的时候划伤的,护栏是金属,为了保险起见去打破伤风了,而沈舟然自然是又进了自己的专属病房。

    看着挂上点滴睡去的小儿L子,沈爸爸拉了下妻子:“千玥,出来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在里面不能说?”

    沈爸爸关上病房门,犹豫很久,还是说了:“我要跟你说件事。我把小乖的户口迁出去了。”

    “什么??”

    “沈翊,我刚刚没听清你的话,你再跟我说一遍!”

    “我再说一万遍也是一样的,千玥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下来!沈翊,你这老王八蛋,你就庆幸我没有心脏病吧!”沈妈妈被气得口不择言。

    沈爸爸说:“你听我说,我这样做是有自己的考虑的,我不可能把自己掏心掏肺养了快一十年的儿L子这时候不要了,对吧?我是想着……”

    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站在走廊拐角处的沈骆洲没有上前,反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听那头两人的动静。

    即便是早就知道了,但亲耳从沈爸爸嘴里听到,还是有些恍惚。

    把沈舟然从他们家迁出去,说得轻巧。但除了姓氏外,沈舟然从法律上已经不算沈家人了。

    “沈先生,您怎么站在这?()”

    “?()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沈骆洲说完走出走廊角落的阴影,对目瞪口呆的夫妻俩说,“你们最好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小乖知道,不然他会多想。”

    沈爸爸根本没想到大儿L子回来的这么快,他看沈骆洲略过自己拧病房门把,问他:“骆洲,你不问问爸爸为什么这样做吗?”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结婚成家后迁移户口是很寻常的事情,”沈骆洲推开门,头也不回走进病房,“您做事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不需要向我解释。”

    门在夫妻俩人前“嘭”一声关上。

    沈妈妈幽幽看她丈夫:“你把你儿L子惹毛了。”

    沈爸爸:“……”

    他真是好心的,为什么没人信他啊。

    病房里,沈舟然正侧身睡着,眉心微皱,看上去并不舒服。他身子拱成弓形,腿挤压着腹部,打针的左手垂下,右手搭在左肩上,一个别扭,又自我保护极强的姿势。

    沈骆洲看到了,给他摆成仰躺,整理了下输液管。

    好像察觉到有人进来,沈舟然感知到熟悉的气息,眉毛略略舒展,轻轻哼唧两声,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病房里,还是被沈骆洲捕捉到了。

    “胃……疼……”

    沈骆洲拿着输液管的动作一顿,低声道:“活该。”

    饱吹饿唱,沈舟然上台前滴水未进,午饭又忙于排练试衣没吃几口,此时不犯胃病才怪。

    嘴上说着,他还是坐在病床边,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熟练找到位置,慢慢揉着。

    感觉到热源源源不断从腹部传来,驱散疼痛,沈舟然小声嘀咕几声没意义的气音,松开身子,不再紧绷,眉头彻底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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